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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商日報社論 1969年1月1日 星期三

確保安定.迎接繁榮
--一九六九年元旦獻詞

一元復始,萬象更新,今天是一九六九年元旦吉日。當大家滿懷歡樂與希望踏入新年時,回顧過去一年的局面和展望未來的演變,憂喜參半。但是,祇要我們能夠堅持奮鬥下去,化憂為喜,絕非難事。誠如當時是代理總督的祁濟時氏於去年十二月三日第廿六屆「工展」開幕時所說:「依照數字與其他跡象顯示,香港貿易與工業將在一九六九年初期,進入實質的繁榮,這是香港居民在緊張危難日子裡仍具信心的酬報,因他們的集體努力,克服了我們所遭遇的許多困難。」這段話既是對我們全體居民在過去一年所作努力的最公平評價,也是表示祇要大家不懈不怠的實幹和永遠保持最大的信心,天下便無難事,甚麼已存在和可能出現的困難,俱會逐一突破。在歡樂的今朝,這點是我們確信無疑的。

在過去十二個月來,香港居民向全世界表現了無可匹敵的果敢和永不言餒的決心,已經贏得舉世贊譽。港共在前年發動的搗亂,他們的野心不但要徹底破壞社會的法治秩序,屠殺手無寸鐵的居民,而且要把香港的生存基礎--工商業予以摧殘。港共當時所喊的口號「鬥垮港英」,其真正的企圖和目的即在於此。港共卻沒有把香港居民抗暴的決心和努力估計精確,因此遭遇到無比堅強的還擊,最後全面慘敗。港共之敗,敗在不得人心;香港居民之勝,勝於同心同德,戮力抗暴。因此,若說一九六八年是香港居民抗暴勝利年,未始不可。

我們的勝利碩果除了粉碎港共的造反陰謀之外,還有工商業的在戰鬥中再度茁壯而欣欣向榮。根據官方的數字,一九六八年一月至十一月間,香港出口總值高達八億五千七百萬元,較前年同一期間,增加了百分之二十七點二。各銀行所吸收的存款,去年年底時逾百億,而前年各銀行的存款僅有七十九億五千八百萬元。有「無煙工業」之稱的旅遊事業,一片好景,六十萬遊客,曾先後來港觀光採購。這些數字是香港復興的鐵般事實,共黨雖然不斷在製造謠言,對香港的經濟重建橫加中傷的詆譭,但事實俱在,豈容他們顛倒黑白?

除了上述的事實外,其餘比較重要的數字,例如:㊀截至去年九月底止,新登記的工廠有一千三百七十家,工人數字由前年的四十四萬三千九百七十二人,增至四十九萬零二百三十九人。㊁貿易發展局在過去一年之內,曾參加五個海外貿易展覽會,組織兩個貿易代表團,在美國全國發動了歷時三個月的港貨推銷運動,該局每月所接獲的海外貿易詢問,平均達三千五百次。㊂昨天的消息,謂今年將有一百家以上的海外廠商,以大量資金投入香港市場,有的計劃設廠,有的準備與香港廠商聯營。此外,據估計美商將以一億八千餘萬元的資金,在今年投資香港。㊃在前年港共瘋狂搗亂時期,曾有七百名上下的工業人士,探問移廠台灣的有關事項,但僅有一家小型工廠遷台,其餘的俱已放棄原來計劃。

從上面所引的一系列統計而觀,任誰也無法否定我們的經濟已逐步復蘇。與經濟復元平行發展的,則是社會秩序的漸見恢復,一般而言已趨安定。工商業的復甦雖是帶來安定的主要動力,但有一點因其難為肉眼所能見而經常被人疏忽的,此即居民對港共的敵愾同仇心理長城的牢不可破。在前年港共未曾明目張膽進行暴動之前,一般居民對港共分子的態度,大多數保持一種各掃門前雪的心理,祇要互不干犯,大家便不理會。等到港共展開恐怖行動後,全體居民的切身利益和生命安全,頓受威脅,為了社會也為了個人,大家無法袖手旁觀,所以下定決心,要肅清破壞社會秩序的港共分子,同時要與他們劃清界綫。這一心理迄今不但沒有減弱,反是歷久彌堅。這對我們目前社會秩序的確保和穩固,發揮了無法估計的力量,而港共在慘敗後始終「龜縮」不敢發動新的正面挑釁,就是因為他們懾於眾怒難犯,「怕得要死」的緣故。

眼前的一切,使我們在慶祝元旦的時候,格外高興;不過,在萬眾騰歡之際,應該對過去一年的成就,特別珍惜,以往所有的收穫俱是血汗的結晶,倘若因勝而驕而懈,則得之易失之亦易,我們所辛勤創造的成果,仍可能被港共分子所摧毀,他們像一群惡魔,永遠不會「改邪歸正」。我們如果能確保安定,再度的繁榮就為期不遠了。換句話說,如果我們不戮力同心確保安定,再度繁榮的可能性也就會溜走。如何確保安定?答案是大家應該一方面不休不眠的辛勤努力,另方面則要分秒保持對港共分子的戒心,繼續發揚團結抗暴的偉大精神,使港共永遠不能捲土重來。讓我們一條心,手携手,邁入新的一年,迎接新的繁榮!

大公報社論 1968年8月4日 星期日

對港英及時的警告

港英當局上月宣稱企圖取消中華中學的註冊後,不但引起中華中學師生的強烈抗議,受到港九愛國同胞的憤怒譴責,我國有關方面也正在密切注視這一事件的發展。廣東省人民支港鬥委會發言人,昨天特為此事發表談話,表示堅決支持中華中學代表的三項嚴正要求,並警告港英:「如果要一意孤行,變本加厲地迫害港九愛國同胞,後果必須由香港英國當局承擔。」

這項表示,是有力的,及時的,對於愛國同胞抗擊港英這一陰謀的鬥爭,無疑是巨大的支持與鼓舞。

港英這次企圖進一步迫害中華中學,無理已極。它所提出的藉口,在這段時期內已被駁斥得體無完膚。無端把中華中學指為「炸彈學校」,毫無根據,連它自己也無法再自圓其說。港英迫害中華中學的一連串措施,其本身就清楚說明,沒有「保護學童利益」的,正是港英當局。以政治迫害的「法令」暫時封閉中華中學,期滿不想啟封,枝節橫生,出爾反爾,現在又叫嚷什麼要各學校遵守「法令」,這又說明,玩弄所謂「法令」,存心進行迫害的,正是港英當局。

連日來,中華中學師生等曾分别向戴麟趾、祁濟時以次有關的港英官員提出交涉,可是他們都避不見面,他們的代表被中華師生質問到啞口無言,一味推宕。港英曾聲言中華校長黃祖芬於本月六日前可以提出「抗辯」,然而黃祖芬一直被無理拘禁在集中營,到今天還未釋放。他既未能自由處理他的職務,也沒有時間與校董師生進行商討。這不是更說明港英蓄意進一步迫害中華中學,已經不擇手段,不講道理了嗎?

正如各方所曾指出,港英這次對中華中學的進一步迫害,事先勾結美蔣分子製造「輿論」,散佈邪說,完全是有預謀的行徑。從港英和美蔣分子的荒謬議論和狂妄叫囂看來,港英的矛頭顯然還不僅僅指向一間中華中學。人們認定這是港英新的挑釁,其性質特別嚴重。

自去年五月以來,港英對港九愛國同胞的迫害,實際上沒有停止過。大批愛國同胞仍被非法拘禁中;祖國贈送的棉衣和大米,也不能送達;罷工工人復工受盡阻撓。舊帳未清,港英忽又要推出新的迫害花樣。這些事實,充分表明英國政府所說「希望緩和中英關係」,以及港英說要保持香港的「繁榮和安定」,都是空話。它的做法是在製造香港的緊張局勢。所以廣東省人民支港鬥委會發言人質問英方:是否準備把香港局勢再度推向新的緊張?港九愛國同胞和中國人民是不好惹的。為了捍衛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為了維護中國同胞在自己的領土香港辦教育的神聖權利,港九愛國同胞在祖國大力的支援下,一定為此鬥爭到底。如果港英不肯及時縮手,它就非自吃苦果不可!

大公報社論 1968年8月1日 星期四

營中戰友的家屬們鬥得好!

全部被無理拘禁在摩星嶺集中營的愛國同胞的家屬,最近分七批去找祁濟時,強烈提出必須撤銷對他們親人的種種迫害措施和立即釋放被無理拘禁的親人。家屬們義正辭嚴,質問到港英官員為之口啞,而代表祁濟時出見的傢伙,則語無倫次,狼狽非常,好一個強烈的對比。

家屬們英姿颯爽,義正辭嚴,因為理由在家屬們這一邊;港英官員垂頭喪氣,支吾其辭,因為他們幹下了完全見不得人的壞事。我五十多位愛國同胞受到無理拘禁,營中虐待,多數已超過了一整年。港英對我們幾十位熱愛祖國、熱愛毛澤東思想的優秀兒女如此仇視,足見其一貫執行着反華反共的反動政策,與七億中國人民為敵,與香港廣大愛國同胞為敵。

當家屬們在廿九日追問放人的時候,港英「助理輔政司」衛綸書竟荒謬地說:「你們的親人停止反對『政府』活動,我們就放人。」這是十足十的法西斯邏輯。由於你港英一貫執行反動政策,對中國同胞實行政治迫害和民族壓迫,係人就應當反對,反對到你改絃易轍為止。這是勢所必至,理所營然的正義行動。你港英把反對你作為拘禁我愛國同胞的「理由」,試問你是否準備將香港都變成集中營?因為千千萬萬的同胞都在反對你!

法西斯統治者以為把反對他的人加以拘禁、投於集中營之中,就不會有人反對他的暴行,就可以為所欲為,加緊壓迫、榨取,這真是連蠢驢都不如。希特勒是怎樣下場的?墨索里尼是怎樣下場的?法西斯的徒子徒孫們,應該記取一下他們的經驗了。

港英官員還把對我營中同胞強加手鐐的野蠻行徑說成為了「安全」,是「安全設備」,這真是荒天下的大唐。集中營的前前後後,裡裡外外,你們都派駐武裝警察,便衣特務,這樣還不夠「安全」嗎?非強加手鐐不足以取得「安全」嗎?

正告港英當局,不管你們怎樣想爛心肝,如何砌辭狡賴,你們不立即釋放我集中營的愛國同胞,對我愛國同胞停止迫害,你們的法西斯面目就更加暴露,日子就越不好過。

大公報社論 1967年9月24日 星期日

戴麟趾回來又能出什麼術?

在港九愛國同胞反英抗暴鬥爭如火如荼的時候,戴麟趾將於今天回到香港來。

他是掀起了對港九愛國同胞的民族大壓迫並製造了花園道和鐵崗血腥事件後才「休假」返英的。祁濟時、何禮文、祁達等一夥人蕭規曹隨地在他「休假」的三個月內把迫害持續,並不斷升級,實行大鎮壓,大迫害,大圍搜,「緊急法令」源源出籠,向愛國同胞展開廣泛全面和瘋狂殘暴的迫害,魔手至今未稍收斂。已知至少有廿人被殺,被打被捕的約四千人,現仍被關在黑牢的近二千人,全體港九同胞的工作、生活以至生存的種種權益,無不受盡威脅,人人生活在法西斯恐怖之下。這筆大血債是等着要清算的,非清算不可的。

戴麟趾是這筆大血債的原始經手人,他回來後,除了背上這筆沉重的債務之外,面對着的是這樣的局面:港英不擇手段的鎮壓,把它自己的「民主」、「法治」、「自由」的假面具統統撕破,法西斯本相畢露,受到廣泛和強烈的蔑視與反抗,統治的工具和嚇人的辦法一一失靈。經濟上百孔千瘡,危機越來越深化,所有工商各業都對港英怨聲不絕。港英內部爭吵表面化,顯示出矛盾重重。港英的軍隊和警察都意志消沉,紛呈不穩。平時為港英捧場的人,只要有頭路就向外走。完全是一種瀕臨土崩瓦解的局面。

另一方面,港九愛國同胞抗暴的烈火,是更加熾烈了。港英的迫害越瘋狂,愛國同胞的反抗就越廣泛、越勇猛。港英企圖禁止港九同胞愛祖國,愛領袖,愛毛澤東思想,港九同胞就更加高舉愛國主義的旗幟,更加敬愛自己心中最紅最紅的紅太陽毛主席,更加努力學用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在任何方面、任何場合,都鬥爭得有聲有色,發光發熱。這幾個月來,在反擊港英的迫害中,愛國同胞的抗暴隊伍是日益擴大了,這一支經過鍛鍊的隊伍,有毛澤東思想做指針,是敵人永遠壓不倒,而一定能夠戰勝敵人的。面對港英的民族大壓迫,廣大群眾紛紛起來了,就在戴麟趾回港前夕,港九「新界」連日出現的示威游行,其聲勢都比前浩大,就是明顯的例子。愛國同胞的鬥爭力量是越來越強大,而港英在各方面都在被削弱,顯得氣息奄奄了。

戴麟趾在這種情勢之下,還能出什麼術呢?他在倫敦最近發表兩次可笑的談話,首次大談發展香港的經濟與貿易;第二次仍談到貿易,表示什麼「願意和我們的鄰居們友好,尤其是我們的貿易夥伴」。更可笑的是,他仍唱「恢復和維持法律與秩序」的濫調,並揚言「一有需要,可以很快(把軍隊)調往香港」。

港英已經把香港變成民族壓迫的煉獄,天天在亂拉亂打亂搜亂囚愛國同胞,向中國挑釁的勾當層出不窮,甚至不惜在主副食品供應這種對香港工商業和居民生活關係重大的問題上也悍然玩弄反華手法,試問還怎能恢復和發展什麼經濟與貿易?「法律與秩序」是港英自己的毒手破壞掉的,後來它再以維持「法律與秩序」作為進一步迫害愛國同胞的藉口,無惡不作,罪行滔天,把香港局勢推到這樣嚴重的地步,戴麟趾還把這一罪惡措施說是「要做的第一件事」,這不過表明帝國主義分子本性難移,不見棺材不會流眼淚罷了。他拿增兵來壯壯自己的膽子是可以的,如要嚇唬愛國同胞和中國人民,就簡直是太不自量了。請問貴帝國主義能調得多少啤酒兵來?你們有什麼本錢來同愛國同胞和中國人民較量?

從戴麟趾的談話看來,他吹的還是倫敦官員那支死人笛,希望同中國「友好」做「貿易」,同時又讓它在香港任意反華,大打大殺愛國同胞。這種想法,的確美妙得很。如果他們不是聾了耳朵,他們應該聽到北京的警告:「英帝國主義在香港這樣欺侮我國同胞,這樣猖狂地向中國人民挑釁,中國人民豈能置之不理?……你們想把在香港犯下的滔天罪行,同中英兩國關係問題分開,這是白日做夢,是絕對辦不到的。」

還應該告訴戴麟趾:這幾個月來,由於你們加劇迫害愛國同胞和頻頻向中國人民挑釁,你們把更多的絞索套在自己的脖子上了。不管你們打什麼壞主意,出什麼惡手段,愛國同胞和中國人民完全知道怎樣對付的。香港是中國的領土,香港的命運掌握在港九同胞和中國人民手上,香港的事務只能由港九同胞和中國人民來決定。這是我們最根本的法律與秩序。你們甘心也好,不甘心也好,必須這樣辦。如果不低頭,就請走頭。戴麟趾及其所代表的一夥,把這番話作為對他回來的「歡迎」詞可,作為對他將來滾回祖家的「送別」詞亦無不可。須知中國人民說話是一定作數的。

工商日報社論 1967年9月22日 星期五

不要自毀蕅籬!
--評「遠東經濟評論」對戴麟趾爵士的抨擊

港督戴麟趾爵士,六月秒返英度假,倏倏已三個月。根據港府日前發表的公報,港督預定在後天動身返港,繼續主政。在港督離港的三個月期間,香港的情勢並未發生基本的變化,共黨暴徒仍猖獗無已,繼續製造流血恐怖。社會各方,無不期待港督回任之後,將以更堅定的態度和更強硬的措施,來對付這班喪心病狂的共黨暴徒,使香港居民重享和平安定的生活。共黨暴徒在港督即將返任的消息公佈後,「畏懼與沮喪」心情,已表露無遺。但恰在此際,本港英文「遠東經濟評論」週刊最近出版的一期,卻刊出了一篇文章,長凡四頁,對港督蒞任迄今的施政成就,頗多批評;甚至表示英倫當局已着手物色未來的港督人選。言外之意,似暗示戴麟趾爵士於明年任期屆滿時,行將不再聯任(該文要點,本報曾自「星報」摘譯,於昨日刊在第五版)。該刊於此時此際發表這樣的一篇文章,不啻對本港現時局勢投下一枚新型「炸彈」,其動機與作用何在,未便妄加臆測;但社會人士的一般反應,對此顯然極感困惑。英文「南華早報」昨日社論評及此事時,認為該文的發表,「不合事宜」。我們對此,頗具同感。

「遠東經濟評論」週刊,已有廿一年歷史,為本港若干大財團所擁有。上月間,該週刊亦曾刊登一篇文章,分析共黨暴徒製造暴亂的目的(見八月三日「遠東經濟評論」週刊),曾「觸怒」共黨分子,「文匯報」且陸續發表八篇文章,對該週刊大肆攻擊。現在該週刊突將詞鋒轉向,對港督諸多批評,而該刊股東之一的滙豐銀行,亦透過其法律顧問,表示對戴維斯論調的支持,還殊易使人懷疑該週刊的「老闆」,對港督所採取的強硬鎮壓共黨暴徒政策,似有不贊同的意念。這一懷疑是否正確,我們不願作何判斷。

依該文所述,可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是港督對教育、醫療服務、房屋和政府行政改革,未曾實踐他就任時所揭業的目標。這是屬於他的施政失敗。第二部分是港督在過去三年之中,遭遇到自然災害(天旱、雨災、山泥傾瀉)、地產暴跌、銀行風潮,九龍暴動和現時的暴動。這是屬於他的「政運欠隆」。把這兩部分批評歸納而論,我們初步的感想祇有四個字;殊欠公平。尤其對於無法自辯的公務員予以抨擊,更非適當。

以施政而言,除了行政改革可能無顯著表現外,教育、醫療服務和房屋三大施政,我們殊難抹殺所有的成就。官立中小學校的逐年遞增,盡人皆知。九龍伊利沙白醫院的落成和揭幕,對擴大醫療服務,發揮了一定的貢獻。至於房屋問題,廉價屋宇的不斷興建(例如現正興工中的薄扶林道華富新村),至少為收入低微的家庭,解決了最嚴重的住的問題。我們深以為對施政得失的評衡,必須基於事實。邱吉爾生前有句名言,那是「天下無十全十美的政治家」。任何政治家,弱點難免,在月旦施政得失之時,最重要的是要從全局觀察,客觀的比較,然後纔能發展真正的得與失。該刊又指港督起用祁濟時為輔政司是「第一個錯誤」,因為祁氏對香港情形並不熟識,但它又提出幾個所認為後任港督的理想人選,而這幾位英國政治家也是對香港實況毫無所知的,這真使人有莫名其妙之感。至於批評港督「政運欠隆」的幾件事,其中如天旱,就與事實不符合,因為在港督蒞任前一年,旱象已成,但他履新之後未及一月,即得雨二吋半,繼之又有「維奧娜」風姐過港,帶來大量雨水,使四日供水一次的限制,得以解除,改為隔日供水,及至六月十一日起,更恢復每日供水,民困大蘇。凡是自然災害,絕非人力所可預防;天下如果有人能防止自然災害的發生,那人一定是「神仙」!

此外,銀行風潮、地產不景氣以及九龍暴動(屬於社會性、經濟性,與此次左派暴動屬於政治性的,完全不同)等等,若因發生的時間而把責任諉諸當時的主政者,似有牽強附會之嫌。任何事件的發生,其過程一定相當曲折,先有一定時期的醞釀,然後到了爆發點;而促成事件的因素極多,政治的、經濟的和社會的都有。銀行風潮等等的發生,若把其責任全部諉諸於港督,似有不顧因果律之嫌。中國人有句俗話,此即「前人種樹,後人納蔭」,但是,前人種植的樹無後人灌溉培養,「蔭」從何來?這一道理,非常明顯。此所謂思前顧後,不能籠統批評。

至於戴麟趾爵士是否留任,或下任港督為誰,其權卻操於英廷,不必我們置喙。在此時而提出此一問題,至少可以造成對港督的一種缺乏信心的印象,殊覺不智。港督從五月開始,對共黨暴徒所採取的堅定立場,已贏得了香港居民百分之九十九的支持,祇有嫌其施行略遲,絕沒有反對的(當然一小撮左派分子除外),這是不可辯駁的事實。我們可以指出的一點,就是不論將來港督是否更動,任何對港共暴徒妥協或安撫的政策,都是違背港九居民利益的。如果採取這種政策,最後將把香港推到內憂外患的深淵,甚至可能陷於萬劫不復的境地。這一可怕的未來,大家現在不能不提高警惕。澳門已經「變色」,如果香港步其後塵,其遭遇將較澳門更為悲慘,那些希望保持「既得利益」的人,恐怕更難如願了。

大公報社論 1967年8月9日 星期三

群眾是真正的英雄

港英在文錦渡向英勇抗暴的搬運工人低頭認錯後,躀了一交還想抓回一把沙,通過它的電台和反動報紙極力歪曲事實,掩飾它的紙老虎本質和狼狽相。倫敦外交部居然還要就此事向中國政府提出抗議,真是「駛銅銀夾大聲」,使它的面子更難看了。港英的軍警頭子們簽押了認罪書,白紙黑字具在,還要抵賴什麼呢?

「崩口人忌崩口碗」,虛弱的帝國主義者最怕別人揭露出它的虛弱本質,它整天張牙舞爪嚇人。五月底它開始對港九愛國同胞進行血腥鎮壓,出動警察、「防暴隊」、特務,格殺打捕了這麼多人,並沒有把愛國同胞嚇倒,反之,反英抗暴的怒潮更為洶湧:聲勢浩大的罷工全面展開;各種配合的行動紛紛出現;更多的群眾上街,用石塊瓶子同港英的鷹犬周旋,聲東擊西,忽聚忽散,你走我來,你來我走,把港英那點警察和「防暴隊」力量調動得暈陀陀,氹氹轉。

港英依照「搗亂,失敗,再搗亂,再失敗……直至滅亡」的邏輯行事。何禮文、祁濟時大叫「爭取主動」,祁達狂呼「採取強硬行動」,推出一大堆「緊急法令」,甚至出動英國正規軍以及航空母艦的飛機,實行大圍搜、大鎮壓,襲擊了五十多個地方,濫捕了一千多人,又殘殺了我同胞多人,尤其「北角之役」,港英海陸空三軍兩千人出齊,攻打三間大廈,把和平居民區當作「戰場」把居民當作大「敵」般來對付,也許自以為「威風凜凜」,可以把人嚇唬一下子了,怎知這一法西斯手法的表現,更露出紙老虎的原形,成為人們的笑柄。

就在港英三軍大鬧北角不久,近千青年學生示威的隊伍就在北角出現。三間被襲大廈內的居民,談及被無理騷擾及港英鷹犬的醜惡形狀,既憤慨,又好笑。人們更加鄙視和蔑視它了。這又是港英始料所不及的。

儘管港英的迫害還在升級,但是反英抗暴的鬥爭力量不是削弱了,而是加強了。主力軍的罷工,對港英的打擊越來越沉重,各界愛國同胞在各條戰線上配合行動,正把鬥爭進一步展開。懲罰港英的爆炸物在港九「新界」隨時發現,連港英的海軍基地都傳出隆然巨響,西區最近也有群眾勇戰鷹犬,以及成千群眾擊退港英特務走狗挑釁的動人場面。

港英三個月來的暴行,不但給自己帶來經濟危機、政治破產,和欠下更多將來不得不償還的血債,而且在暴露出法西斯面目的同時,進一步暴露出紙老虎的本質。它完全沒有學到一點兒乖。它只相信警棍、催淚彈和軍隊的槍砲,就是目無群眾,把群眾的力量完全估計過低。

毛主席說,「我說一切所有號稱強大的反動派統統不過是紙老虎。原因是他們脫離人民。」港英搞出那麼多迫害港九中國同胞的「法令」,終日調動軍警,就充分反映出它不但脫離人民群眾,抑且自知犯了人民群眾的公憤,自陷於孤立,心裡充滿「恐懼與沮喪」。

由於階級的本性所限,直到港英被送上絞刑台,它也不會懂得群眾,尤其是用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群眾是多麼勇敢、機智知不可屈服的。馬金龍三父女敢於同大批警察「防暴隊」戰鬥一兩小時。文錦渡的搬運工人不怕過百英軍用槍指嚇,赤手空拳奪了英軍的輕機槍和衝鋒槍,鬥到港英低頭認罪。敵人越是橫暴殘酷,激起的反抗就越為激烈。港英的鎮壓升級後,群眾反擊的手段也在升級,由石塊瓶子發展為土製武器了。「人民日報」前天就指出,「香港愛國同胞用自己多種多樣的土製武器,開始對英帝國主義的反革命暴力,實行了自衛反擊。這是階級鬥爭的規律,是不以人們主觀意志為轉移的。英帝國主義既然可以使用軍隊、警察、『防暴隊』和各種武器以至裝甲車和直升飛機來鎮壓香港愛國同胞,而香港愛國同胞為什麼不能夠用一切必要的手段進行自衛反擊呢?罪大惡極的港英帝國主義分子以及他們的鷹犬,在香港任意殺人放火,而又指望不受到香港愛國同胞和中國人民的嚴厲懲罰,豈不是白日做夢嗎?」

祖國對於香港愛國同胞在這場反迫害鬥爭中的表現,給予極佳評價,認為「不愧為用毛澤東思想哺育起來的英雄的中華兒女」,稱讚愛國同胞「不怕犧牲,前赴後繼,奮勇衝殺,用鮮血譜寫了一曲又一曲威武雄壯的凱歌」。

在祖國這樣關懷鼓舞之下,港九愛國同胞一定要更高舉起毛澤東思想偉大紅旗,堅持鬥爭,去收拾港英的反動統治。這場鬥爭的勝利是一定要到來的,因為港英在進行嚴重的民族壓迫,迫使愛國同胞非反抗不可,而且我們不但有全國軍民的全力支援,尤其是有了毛澤東思想。「人民日報」就是這樣指出,「香港愛國同胞有了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就有了精神原子彈,就能夠壓倒一切敵人,而不被任何敵人所屈服。」

大公報社論 1967年7月28日 星期五

港英使它自己更被動更孤立

港英動用英軍,升級進行鎮壓,已經兩週了。英軍、警察、「防暴隊」、便衣特務,幾乎天天大舉出動,不分晝夜,襲擊愛國工會、學校、社團、商號和工廠,除了瘋狂打人、抓人之外,至少又殺了五個人。

在這個時期內,港英又公布了十多條「緊急法令」,把港九同胞的言論、行動、居住以及生活上一切自由,限制到無微不至,連每個人起碼的生存權利都受到最大的威脅。

如果麥索里尼和希特勒復生,看到這些法西斯措施,也要自嘆不如,而認為港英「後來居上」。

這些措施,依照祁濟時、何禮文等的表示,是在「爭取主動」,在恢復「秩序」和「安寧」。但是,這十多天的事實又證明,局面的發展更加走向港英主觀願望的反面了。

今天打得港英最痛的是抗暴主力軍的鐵拳。二十多個行業的工人大罷工,使港英經濟受到沉重的打擊。海員加入鬥爭的行列後,這種打擊是更大了。港英硬說海員工會的號召「無人理會」,實則海員已對十多艘遠洋輪實行了制裁。香港港口已經半身不遂。工商百業日益走下坡。港英的收入日少,而支出大增。尤其是,這些經濟上的危機正隨着時間的積累而趨於深刻化。如同一個人害了嚴重的內傷症,拖延越久,病勢越不可救藥。

港英的法西斯措施,不但沒有絲毫改變這一情勢,反而使它更形惡化。罷工的工人既堅持鬥爭,更多的受騙工人也看清港英的面目,紛紛歸隊。港英這樣肆意製造白色恐怖,動輒出動上千軍警,斷絕交通,搜查行人,亂打亂捉,實際上使處處時時都可能處於「宵禁」或「戒嚴」狀態,市面當然不可能「安寧」,工商百業只能變得更其糟糕。

港英整天興師動眾,也許志在耀武逞威,向港九同胞進行恫嚇。他們這一想法,也同樣破產。他們襲擊愛國工會、學校和社團,什九撲空。襲擊工人俱樂部費了二十多個小時,除了濫捕附近居民之外,一無所獲。他們一走,工人們立刻又恢復了正常的活動。襲擊香島中學,只見到特別為他們而寫的反英抗暴標語,事後學生又照常進行學習了。當他們遭遇到抵抗時,就更狼狽萬狀了。日前他們以上百武裝軍警去搜劫上水忠信土產公司,公司裡只有一位七十多歲老人和女兒一共三人,在鐵鈎和玻璃瓶子還擊之下,圍攻幾小時才能進去。無非欺負老弱,有什麼威風可言?

他們搜查這許多地方,檢到一些水管、玻璃瓶、防毒面具以至演戲用的假槍枝,便大吹大擂,指為「恐怖」、「致命」、「醜惡」的「武器」。美蔣報紙更吠影吠聲,大讚「戰績輝煌」。這究竟是「攞景」,還是「贈慶」?

日來港九兩地許多地方有爆炸聲,更把港英嚇得失魂落魄。前天租卑利街附近出現了一個紙人,驚動了兩三百名「防暴隊」,封鎖了附近交通,由「軍火專家」穿上鋼衣,戴了面罩,弄了大半天才把紙人拿掉,其緊張刺激,引起圍觀者哈哈大笑。昨晨大道中發現一個紙皮箱,內載有玻璃瓶的膠袋,港英的「防暴隊」也為它重演了一幕「步步驚魂」的活劇。紙虎露盡原形,港英想「攞威」,結果是大大「失威」。

所有這些搞法,加上那些法西斯反動透頂的「緊急法令」,使港英在政治上更處於不利的地位了。它是在政治上大拆自己的台。

幾張標語,幾聲爆炸,以至一個紙人或紙盒,就把港英的軍警調動得暈頭轉向。這一方面說明,它爭取不到主動,改變不了它所面對的困難局面;另方面也說明,它自知處於群眾包圍之中,心虛膽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它力圖用加倍的瘋狂殘暴來掩蓋這種虛怯的心理狀態。正是由於港英這種加倍的瘋狂殘暴,更廣大的港九同胞的公憤被激起來了。人人在這種白色恐怖下,一切自由被剝奪,整天看見港英軍警張牙舞爪,東襲西擊,毀毛主席像,撕語錄,塗標語,白天公然進襲在營業的國貨公司,連經營土產的幾個老人婦女也不放過。如果港英這種搞法得逞,除非甘心做漢奸,就很難活得下去了。港英不是在尋求什麼「安寧」,它自己把「秩序」破壞了,再用法西斯「法令」來迫害愛國同胞。港英的瘋狂做法,只能證明它在貫徹執行反華的大陰謀罷了,否則它的這些做法是無法解釋的了。

它這樣做也好,這樣使它進一步自我暴露,自陷於更孤立、更被動的境地;同時也更擦亮廣大港九同胞的眼睛,把仇恨變成力量,堅持鬥爭,去埋葬它這個反動統治。

工商日報社論 1967年6月29日 星期四

痛論港府容忍左報倡亂之非計!
--護督祁濟時先生對此利害問題應該有所取捨了

自赤色分子的「五月暴動」失敗後,幾家公然鼓吹暴亂的香港左報,因為沒有受到嚴正法律應有的制裁,更是變本加厲的日日造謠,天天倡亂,向香港政府和全體市民作瘋狂的挑戰。它們用了最惡毒的字眼去攻擊警察人員,也使用了最粗鄙的詞句來污衊和恫嚇社會的公正人士,它們悍然提出「毀法」口號,鼓煽人們主動「犯法」;它們極力煽動暴亂分子「向港英進攻」,企圖藉恐怖行動達成「內部顛覆」。它們喪心病狂到這般程度,而其惡跡昭彰又如此顯著,如果我們不願與禽獸為伍,也不願自承香港是毫無法律秩序的野蠻社會,那真正「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儘管這些左報集了「文字犯罪」的大成,也儘管社會人士紛紛表示對這些倡亂報紙不能容忍,但使人感到大惑不解的,卻是港府當局至今仍然因循坐視,沒有採取斷然手段,繩之以法。港府一方面聚精會神於撲滅這些左派禍亂,另一方面卻又完全放縱了這些倡亂機關,這一奇怪現象的存在,不是滑稽得匪夷所思嗎?

也許港府當局早已注意這問題,亦非無視了這些倡亂左報在法律上所應擔負的罪責,祇因不願被人誤解為干涉了香港的言論和新聞「自由」,以致有所顧慮而遲遲不忍下手。假如這就是港府當局對倡亂左報暫時還不採取法律行動的觀念與原因,我們可以在此嚴正表示說,這是一個嚴重的錯誤,也是最不健全的想法。現在且讓我們分別申述各項有關的理由:

第一、在全世界任何法治地區內,由古至今,也沒有任何政府能夠容許出版這樣的倡亂報紙,就是大陸共區,自所謂「文化革命」以來,最不受約束的「紅衛兵報紙」,也沒有像今天香港左報這樣的狂妄。事實上,這些左報已經完全變質為鼓吹暴亂的「非法傳單」,也完全違反了世界公認的言論和新聞自由的準則,港府容許這些報紙出版,這就祇有破壞了本身法律的尊嚴,不斷增加善良居民精神的壓力,無論從任何角度看,都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第二、港府頒佈的法令規定,張貼煽動標語的犯法,散發煽動傳單的犯法,但這些左派暴亂分子把其煽動的標語、傳單印在它們「報紙」上,這就可以自由傳播,流通無阻,試問港府法律尚有何用,且又何以對許多真正守法護法的非共報紙?語謂「法律之前,人人平等」,現在港府對待許多報紙已經有了「不平等」,這又如何培養公眾「守法」的心理?

第三、港府一再期勉各級公務人員和警察人員盡忠職守,而他們也確實對此作了卓越可敬的表現,但是那些倡亂左報,不僅給予政府和警察人員以「黃皮狗」、「白皮豬」的惡諡,而且天天挑撥市民用暴力對付警察,把這種暴力行動稱之為「劏狗」。警察人員受辱固然是港府本身的受辱,而警察人員所受精神和生命安全的威脅,卻沒有獲得應有的保障,這難道就是港府期勉警察人員盡忠職守之道嗎?而且事實證明,左報這種惡毒宣傳並非毫無效果,昨天筲箕灣一個被通緝的太古工人悍然操刀傷害警察,和最近發生的許多類似事件,都是出自這些左報倡亂宣傳的結果,港府當局為了各級警察人員的安全,又豈能置之不理?而左報的狂妄的還不止此,如前天「新晚報」刊登天星小輪公司向南九龍裁判署申請收回青洲街工人宿舍的消息,該報竟用了「祁濟時及狗法官要擔負此罪責」的標題,對主理法官作史無前例的侮辱,港府希望市民遵守法律,卻任令這些左報罵法官為「狗」,這又將何以維護本港法律的尊嚴?

第四、港府更大疏忽的一點,是這些左報不僅為造謠惑眾的宣傳工具,事實已成為代表非法「鬥委會」發號施令的機關,所有左派分子各種暴亂活動與陰謀,都以這些倡亂左報作為「最高指示」。港府現正全力謀求香港社會的安定,如對這個「顛覆活動」中心竟視若無睹,這又豈是根本的辦法?如以左派策動今天的所謂「大罷市」為例,昨天「文匯」、「大公」兩報就刊發聯合號外,極盡危言聳聽,以致「罷市」之事未成,肉類、蔬菜都隨之飛漲。港府天天呼籲市民信賴政府,而獨對這些萬惡左報不謀斬草除根之計,不要說後患無窮,且亦真正有點對不起四百萬的香港居民了。

我們以為,這些倡亂左報現已成為香港之癌,祇要它們存在一天,香港禍亂即漫無此境,解除毒癌可能有點痛苦,但是如果我們要生存,仍不能不立下決心,操刀一割!對於這個問題,港府當局必須把全港居民的利益,與一小撮左派暴徒的野心,加以公平的衡量,是要顧全居民利益呢抑或要滿足左派野心呢?這利害之間,就應該有一個斷然的取捨。港督戴麟趾爵士未及採取應有措施,也許容有所待,現在形勢急迫,卻不由祈濟時先生不加以鄭重考慮了。

大公報社論 1967年6月24日 星期六 (2)

戴麟趾走掉血債也賴不掉

戴麟趾要走路了。

雙手染滿了中國同胞的鮮血,闖下了大禍,他這次走得極其難看。因此,最近港英的宣傳機器竭力紛篩門面,打腫臉充胖子,不斷散發香港「繁榮」、「安定」的謊言。「香港發展貿易局」也用這類空話向外廣事招徠。港英幾個御用商業機構的負責人在報上發表談話,居然吹牛「外流資金回籠,生產躍進,貿易冒升,市面欣欣向榮」,還自欺欺人地揚言「我們現在沒有事了」。倫敦的聯邦關係部官員出面湊趣,宣布「香港的局勢已很好地受到控制」。

他們簡直把夢境當作現實,拿來自我「擺景」一番是可以的,就是騙不了人,更絲毫掩飾不了戴麟趾「鬆人」的狼狽相。

自從戴麟趾經手製造了一連串血腥鎮壓事件以來,在政治、經濟各方面受到反擊,港英的日子極不好過。市面一片蕭條,有錢的人紛紛外逃,携同資金而去。洋官洋人走狗奴才以及那些靠美英帝國主義過日子的人皆人心惶惶,不可終日。作為香港經濟一大支柱的地產業一落千丈;百貨等消費行業無不萎縮不振;股票市場更是奄奄一息。

在這樣的情形下,港英能「刮」的「龍」減少了,同時為了維持白色恐怖,不斷興師動眾,支出大增,財政預算有如「倒瀉籮蟹」。港英機構和英資企業的工人聯合罷工,已進行了十多天,發生的作用一天比一天顯著。儘管戴麟趾用種種宣傳來低貶它的影響,其實是「啞子吃黃連」。今天又開始了更大規模的罷工,公共交通與產業工人的二十個鬥委會發表了聯合聲明、決與港英機構、英資公司的工人並肩戰鬥。對港英的反擊又升了一級,隨時看情形還要「加磅」,看港英怎能「頂得順」?

戴麟趾顯然知道形勢不妙,這個多月來一意濫用暴力,加緊進行迫害,企圖急手快腳,把反抗怒潮硬壓下去。事情的發展卻永遠走向反動派主觀願望的反面。它越是行兇施暴,反抗就越益激烈。抗暴的隊伍天天都在壯大,地區包括日廣,階層包括日多,萬馬奔騰的局面正在迅速形成。

不特此也,戴麟趾使用警察、「防暴隊」和特務,幹盡種種殘害港九同胞的法西斯勾當,把愛國同胞亂打、亂拉、亂審、亂判,公開殺死工人,胡亂玩弄「法令」,把港英過去所有騙人的幌子一一戳穿,把什麼「民主」、「法治」等畫皮掃數撕毀,赤裸裸地露出了法西斯的兇相,使它自己在政治上出乖露醜,引起人們對它更大的仇視,鄙視和蔑視,以後它就別想翻身了。

這都是戴麟趾追隨美帝,勾結蔣匪幫,實行反華,殘酷鎮壓港九愛國同胞的初步結果。這種做法叫做「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在戴麟趾這種做法之下,所謂香港的「繁榮」、「安定」的夢就休要亂做了。他們這一夥當然希望「現在沒有事了」,不過,有事無事已經輪不到他們話事了。中國人的命不能白送,血不能白流,牢不能白坐。難道他們以為憑手上這點暴力,再製造多些白色恐怖,就能了事了嗎?何況,戴麟趾一直漠視中國政府的警告,一再瘋狂地向全中國人民挑戰,難道中國人民就此作罷了嗎?事情還多得很呢。

老實說,事到如今,香港的局勢已經不是你們所能「控制」的,而是由高舉毛澤東思想偉大紅旗、有強大祖國做後盾的廣大港九愛國同胞來決定的。依照祖國的號召,港九同胞正在展開三視運動,清算英帝在港的百年罪行,做好準備來迎接祖國粉碎港英反動統治的偉大號召。反抗的洪流,方興未艾也。

不管戴麟趾跑到那裡去,血債並不能勾銷。欠債就要償還。英帝國主義對港九中國同胞犯下的滔天罪行一定要清算。中國人民和港九同胞說過的話一律算數。是戴麟趾也好,是從戴麟趾手上把爛攤子接過去的祁濟時等人也好,能走的路只有兩條,不是低頭認罪,就是嗚呼哀哉。由於他們幹下了那麼多壞事,傷害了這麼多的愛國同胞,犯下了這麼嚴重的罪行,闖下了這麼大的禍,他們已不可能再有什麼其他的抉擇了。

工商日報社論 1967年6月2日 星期五

「我們絕對不會軟弱下去!」
--從輔政司的發言,勸左派頭目尋求生路

過去的一個月來,港、九先後發生了局部性的騷動。每次騷動,都是左派分子所主使,脅迫和收買手段兼施,驅使無知之輩為其先鋒,其目的在破壞香港的法律和秩序,動搖社會的安定。對政府和居民而言,這都是痛心疾首的重大不幸,由於一小撮唯恐天下不亂的狂徒喊打喊殺,製造混亂,使社會安定我去了重心,經濟上造成嚴重的損害。在另一方面,政府和居民卻因左派分子的不法行為,表現了空前的團結一致。英、港當局在左派分子動手搗亂之初,即以堅定和強硬的語氣,闡明對以暴力破壞治安的行動,絕不容忍或姑息。港督和倫敦所發表的聲明,聲聲相應,立場一致,證明無論是倫敦政府或香港當局,對履行除暴安良的責任,具有高度決心。絕大多數的居民,亦一致聲言反對暴力破壞,人人願為當局後盾,支持平亂措施。這種官民携手抗暴的全面合作,若無騷動的發生,也就無從如此具體的表現出來。正如立法局首席非官守議員鄧律敦治所言:「香港在最近的危機中,正在作為一個更堅強和更團結的個體站起來。」這是我們在目前局勢暫告平靜下來的時候,痛定思痛的最寶貴啟示。

目前的平靜能不能繼續維持下去,此刻誰都難於預料。不過,經過上月騷動後,當局和居民不僅有了抗暴平亂的經驗,而且決心和信心都較過去更形堅定,祇要我們維持這種決心和信心,縱使左派分子再度騷動,圖作困獸鬥,其結果仍將全面慘敗,甚至可能被擊至片甲不留。輔政司祁濟時前天在立法局的發言,就充分說明了這點的重要性。

祁氏的發言,強調了下述兩點:(一)香港絕大多數居民,一致期望享受和保有和平生活,此心此志,堅定不移。當局的抗暴平亂立場,已獲得居民的壓倒性支持,因此,當局在任何方面,絕對不會軟弱下去。(二)過去的騷動,是出於一小撮人使用卑鄙恐嚇和暴力威脅所造成,當局與居民均具決心,不僅要維護和平與秩序,而且要恢復信心。這段話,意義非常重要,他不但重申當局的堅定立場,而且等於正式警告左派分子,如果他們不知悔改,再度發動新的騷亂,那就要遭受無情的反擊。「我們絕對不會軟弱下去」,祁氏斯言,不啻對左派分子的當頭棒喝!

當局嚴正昭示其堅定的立場,對安定社會心理而言,也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經過了幾度騷動之後,我們無法諱言,少數居民中有了波動的心理,對未來的一切缺乏自信,再加上左派分子加工趕製種種謠言,更使少數人對安全感的信念失去平衡,於是產生此地不是安命立身之所的想法。當局現在既以堅定語氣強調不會軟弱下去,無異是對此少數居民的一種心理保障,使他們不致胡思亂想,自亂步伐。說老實話,這班少數居民,大都是社會中堅分子,他們的一舉一動,對整個社會具有深遠的影響力量。大家必須堅信,祇要緊密團結,信心百倍,則左派分子的任何暴力企圖,都必將慘敗。我們敢於正面戰鬥,就有光明的未來!

在此,我們對站在幕後策劃騷動的左派一小撮「領導分子」,也願向他們提出最後的勸告。他們平時衣冠楚楚,「好話說盡」,不知者也許把他們當作是個善良居民,但深知他們底細的,卻早已把他們當做「人渣」。經過「五月騷動」之後,他們的偽善面孔,全部揭穿,社會上無人不識穿他們心懷叵測,以破壞絕大多數居民的安定生活為目標,壞事做盡。到了今天,他們已成為千夫所指的罪人,社會的垃圾,在光天化日之下,已不敢見人。

他們不獨見不得香港的居民,甚至他們的主子中共,對他們的盲動和衝動,也認為已犯了無法寬饒的「偏差」。毛澤東過去所指的「左的、盲動的冒進主義分子」,就是中共要加於他們頸上的罪狀。廣州「紅衛兵」譏他們為「愚蠢的大飯桶」,北平要查究他們的謊報「實力」和對客觀條件的估計,就是中共要向他們開刀的伏擊。中共祇要一紙命令,他們就要「押返」大陸,清算問罪。他們之中,誰敢「違命」?明知凶多吉少,他們也得去送命。

現在是他們要用最冷靜理智為自己的命運設想的時候了。一方面,他們已無法在這一社會容身,成為絕大多數居民口誅筆伐的對象;一方面,他們以為用騷動來邀功,結果反找來了莫大的罪名,得不償失,何等愚蠢!此時此際,他們的處境,可說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再冒險攪騷動和返回大陸,都是死路一條。可是自由世界胸懷寬大,最能恕人,對所有的人都畀予自新機會,他們在這樣窮途絕路之時,不如及早大徹大悟,放下屠刀,撕毀假面具,向社會認罪,做一個有人性的人。自由世界一定不會拒絕他們的自新,向他們提供一條生存的途徑。這是他們重新做人的最後機會,祇看他們能否拿出勇氣來,拯救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