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十月, 2012


工商日報社論 1967年10月31日 星期二

我們都有愛護香港的義務
--誰來破壞「香港週」,就該滾出香港去!

「香港週」由昨天開始,這是香港一件有意義的大事。港督戴麟趾爵士在主持香港週揭幕禮時有說:「我們知道香港是一個愉快的、有活力的城市,富有進取心和魄力,並且像已有的表現一樣,具有能力去克服那些會使世界上別的城市感到手足無措的困難,而我們的市民能對困難處之泰然和加以克服,這是我們的福氣。」港督又指出,香港週其中的一個主要目的,是要引起香港和外來遊客對我們在工業上的成就的注意。因此港督認為,香港的工業產品,固應注意向世界各地推銷,但多介紹本港出品與本港的銷費者,並且鼓勵他們多購用本港貨,這也是零售商們應有的義務。「香港週」的主要意義,差不多都包括在港督這些演詞之中了。

但除此之外,「香港週」對於香港的每一個居民,究竟還有甚麼意義呢?據該委員會主席周錫年爵士在開幕典禮中指出:「這個問題的答覆,是香港居民可以享受自由幸福。生活在自由社會裡面,個人的權利受到尊重,可以在法律與秩序的範圍內,自由行動而不受恐懼的威脅,可以隨意談話,並且可以憑自己的良心做事。這是我們香港居民一向珍視的以及必須保護的寶貴權利。」周爵士此言,對「香港週」與香港居民的關係,也提供了明確的意見。

由前所說,作為一個香港居民,我們衣於斯,食於斯,住於斯,行於斯,許多青年,更生長於斯,受教育於斯,香港就是我們大家共同生活的城市,人人都有愛護的義務,今天香港經濟能有如此可觀的成就,亦正由於獲得廣大居民同心愛護的結果。而香港有的是自由,假如在部份居民中,有人認為別的地方更能適應他們的生活,更有利於他們事業的發展,這也可以隨時離開,而不會受到任何的限制。因此不管香港將來的地位如何,每一居民都必須加以愛護,才有其生存的憑藉,要是不加愛護反而存心加以破壞,這就是我們香港居民無可寬恕的內奸和敵人。

但在過去五月來,本來和平安定的香港,就曾受到一小撮「內奸」的破壞,我們廣大的居民,也要面對此等少數「敵人」的挑戰,這些醜惡的一群,就是以香港為衣食父母的港共黑幫分子。他們公開聲言要「攪垮」香港,更不惜製造暴亂和使用殺人武器來危害香港居民,直至昨天「香港週」開始,他們還在港島通衢大道到處放置炸彈,其存心與香港居民作對,蓄意危害社會大眾的安全,可謂無所不用其極。這事實表明,對於此等無惡不作的「內奸」,我們香港居民是非要「認真對付」不可的。這亦即是說,為了我們的生活,為了我們的自由,為了我們享有各種應享的權利,這都必須把港共黑幫這些內奸分子徹底肅清,然後我們廣大居民才有真正和平安定的保障。

我們同意港督戴麟趾所說:香港充滿了活力,能夠克服任何的困難,目前情形正是這樣。今天香港能夠舉行多采多姿的「香港週」,就是全體市民擊敗了港共暴亂的勝利標誌。但也應該指出,這不是甚麼幸運的「福氣」,而是大家智慧加上勇敢的結果。惟其我們有智慧,所以能夠洞悉港共黑幫的陰謀,使他們無所施其技;惟其我們能勇敢,所以即使面對暴亂分子的恐怖威脅,也絲毫動搖不了我們的信心,正確的說,這是「勇氣」而非「福氣」。而這勇氣之所自出,就是人人皆覺香港和平生活之可愛,祇有港共黑幫的一小撮例外。可是,我們贏得這種勝利也非毫無代價,我們有不少居民,在港共暴徒的炸彈之下或死或傷,大部份至今含恨未伸,沉冤未雪,我們的工商百業,也因港共搗亂而備蒙損失,使香港經濟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因此,我們要使香港工業繼續發展,要使居民生活享有「免於恐懼的自由」,要使外來遊客不致對香港懷有不必要的疑慮,這就得要香港政府採取鐵腕措施,把那些宣稱「三視」香港的左派敗類,特別是那些指揮暴亂的港共「頭頭」,嚴予緝捕,驅逐出境,徹底清除了我們之中的內奸、敵人,然後才能適應廣大市民的要求,和盡了港府應有的責任。

同時,我們還要告訴那些事事與香港居民為敵的港共分子,「香港週」並沒有損害到你們,但你們卻要胡扯到甚麼「香港國」問題,作為卑鄙破壞的口實,但人們要問,你們每人都領有香港政府發給的居民身份證,你們是否也可說是「香港國人」?如說不是,那你們為甚麼不把這種身份證銷毀,又為甚麼自己作了香港居民還要破壞「香港週」?如果你們不敢公開回答這問題,那就證實你們是香港的內奸,市民的公敵,我們誰也不要你們這些「人渣」,如今你們受到千夫所指,為甚麼還不滾出香港去?

大公報社論 1967年10月31日 星期二

荒謬絕倫的反華把戲

港英昨天開始大吹大擂地搞所謂「香港週」。如果它的目的僅僅在於推銷一些在香港製造的物品,倒也罷了。但是它的目的顯然不僅如此。它通過它的御用機關「香港貿易發展局」、「工業總會」出面,蒙蔽出品廠商,在這個時候搞這一套,是有政治陰謀的。

它企圖製造所謂「繁榮」、「安定」的虛假空氣,為它這個搖搖欲墜的反動統治支撐門面。更惡毒的是,它鼓吹所謂「香港人用香港貨」,妄想挑撥香港同胞同祖國的血肉關係。這是愛國同胞所絕對不能容忍的。

在英國殖民主義者盤剝之下,廣大香港同胞從來就沒有過安定的經濟生活。如果香港有過什麼畸形的繁榮與安定,也完全是由中國同胞的資金和努力,特別是中國勞工的血汗所造成。近年由於西方資本主義世界經濟危機的深刻化,香港更受影響。棉織品受到美英的限制,香港產品亦受到各國的排擠,地產業便相繼垮台,銀行發生了擠兌風潮,香港工商界就遭遇到更大的危機,失業工人大軍也擴大起來。

當此之時,港英根本不顧工商界和廣大居民的死活,悍然發動空前的民族大迫害,大舉血腥鎮壓港九愛國同胞,刻意製造白色恐怖。在愛國同胞展開氣壯山河的反迫害鬥爭以後,它自己一手所毀掉的「秩序」就再不可能恢復了。它的暴行嚇走了游資,嚇退了遊客,也直接打擊了工商百業。它本身收入少支出大,猛發鈔票,更使一般購買力降低,居民生活負擔日趨沉重。從六月至八月,港英公布就有六百間工廠倒閉。港英整個經濟基礎岌岌可危。試問怎還會有「繁榮」與「安定」?縱使搞一千個一萬個「香港週」,也搞不出半點「繁榮」與「安定」來。

事實上,香港在經濟上一離開中國大陸就要遭受無限不可克服的困難。香港工業大多是加工出口,原料全靠外來,假如沒有祖國日用品、副食品等大量供應,外國來的原料固然會任意漲價,香港工業也不可能使成本減低,至少在工資方面就要大大提高。多年來香港工商業的經營以及一般居民生活上的便利,實在得到了祖國的照顧。港英為了追隨美帝、勾結蔣幫,進行反華,不擇手段地胡作非為,一面殘酷迫害港九愛國同胞,面頻頻向全中國人民挑釁,這就證明它絲毫沒有考慮香港工商業和廣大居民的利益,而且也不以「繁榮」和「安定」作為它所要謀求的目標了。

它幻想可以把港九同胞同祖國的關係斬斷,發明什麼一種「香港人」出來,從而製造「香港是香港人的香港」,「香港的政制比一個新獨立的國家還要健全」一類「輿論」,這簡直是荒天下之大唐!

毛主席的教導指出,「揭露反動派的陰謀詭計,引起革命派內部的警覺和注意,長自己的志氣,滅敵人的威風,才能孤立反動派,戰而勝之,或取而代之」。愛國同胞現在就是要揭露港英搞「香港週」的惡毒企圖,指出它的反華陰謀詭計,喝破它要永遠霸佔香港的迷夢。

香港是中國的領土,香港同胞都是中國人,同中國人民一樣,就是香港的主人。香港總要歸還中國版圖的。香港的命運掌握在中國人民和香港同胞手上,香港的事務只能由中國人民和香港同胞來決定。這五個多月來,港英已經欠下香港同胞數不清的新血債,激怒了全中國人民。徹底清算新舊血債的日子快到了。此時港英還要千方百計玩弄「香港週」這種反動的把戲,這不但說明港英帝國主義十分狠毒,非常頑固,也說明它愚蠢極頂,無知已極。港英這種愚昧的行徑,最後必將玩火自焚,自食惡果。

華僑日報社論 1967年10月30日 星期一

香港週開幕

首次舉行的香港週今天開幕了。這是香港的大事,也是喜事。我們希望全體市民,經過香港週之宣傳與體驗,今後更加樂用香港貨,對香港工業生產更有信心,更愛護香港和為香港服務。

香港週籌備時間有限,工作人員有限,經費有限,種種條件限制,也許尚有許多地方是需要檢討的。但這無損於香港週的偉大,我們認為香港週之籌備、成長、展出已經達到理想,我們很滿意了。對於負責此項龐大工作的香港工業總會,該會全體同人,各有關機構,贊助人員、廠家、商行等等,我們都表示深切之讚揚,他們分工合作,夙夜匪懈,他們完成了一件大事,一件喜事。

香港週的意義並不限於提倡香港人用香港貨,而且擔當促進工業生產,促進貿易之雙重任務的。為了全面的完成這重大任務,我們建議:

第一、今後定期舉行香港週,一年舉行一次實在太少了,我們可以一年舉行兩次或三次。最理想的時間,是春季,秋季及冬季。

第二、每次籌備時間必須充裕,不可太匆迫,一定要有充裕時間,方能把事情辦得更好。

第三、負責籌備的機構,應選聘更多工商人士參加,特別是那些實幹的,一向熱心志願服務的工商人士,以加強工作力量。

第四、香港週的節目在可能範圍內盡量加多,而且可以增加娛樂成份,以吸引市民及遊客。通過娛樂,許多時候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教育與宣傳作用的。

第五、陳列香港貨的商行應盡量加多,大公司是需要的,小商行同樣是需要的。事實上,小商行平時已經是出售香港貨之商店了。

第六、陳列香港貨的種類要擴大,紡織品、皮製品、塑膠、籐器、食品、刺繡……林林種種,凡是香港工業、手工業、家庭工業的產品,都要應有盡有的陳列,以顯示我們香港的生產力量與成果。

第七、香港週的裝飾或宣傳範圍要擴大,在尖沙咀區、銀行區裝飾是需要的,但灣仔、旺角、九龍城、中環、北角、銅鑼灣乃至新界,香港仔同樣是需要的。只有將範圍擴大,才顯出我們的香港週是偉大的,是全體市民所歡迎的。

誠然,上述意見是否可行,有待於有關方面之研究,我們是希望大家研究的,如果將來因為實行上述建議而有困難,例如經費不足,工作人員不夠等等,同樣是應該提出來公開討論,以求解決的。

英中會考改制建議的先決問題

自教育司簡乃傑在電台先後發表兩篇關於修改現行英中會考制度之演講後,即受到全港人士普遍的注視,各界的評論見諸報章上,無日無之,可見得教育司此次的徵求民意的措施,是如何明智,所獲得的反應是如何熱烈,所提供的意見是如何豐富,這是本港教育史中鮮見的良好現象。

綜合一般評論與提議,英中會考改制是獲得大多數人士的贊同,其中有許多值得研究的改善細則,當會由會考委員會縝密研討,希望將來在改良會考制度條文中,能夠發表對社會意見居捨的詳細報告。

在目前階段,我們見到有幾個重大問題必須澄清,然後才能決定將來中學會考制度的政策。第一點是中學會考在未能找到更圓滿的衡量學生成績及知識程度的辦法之前,是不能廢除的。其實表示中學會考應該廢除的意見的人士,亦為數不多,而贊成中學會考制度存在的人數卻是十分普遍。但我們要特別指出:中中會考改制而不與英中會考同時,是一個最嚴重的錯誤,這將產生無可挽救的後果,這是等於扼殺中文中學的教育。至於有人提及中英文中學會考應予合併的建議,是值得重新的慎重研討。

第二、採用現代化客觀考試方式及以電算機改卷及計分的辦法,是無可避免的一種省節人力及公平的方法。但如教育司指出:考核考生把獲得的知識在討論、分析、或解決難題各方面運用的能力,必需要許多熟練和有經驗的公正無私的閱卷者。如此,則補考問題就產生相當的困難,補考是否因此而受到限制,是要作重新的估計。

第三、本港教育人士所提出的通才教育問題,是要特別注重。我們首先要提出,中等教育不能太過側重功利主義,也不能過於受限於大學入學試的標準,而需要取得合乎中道的目的,那就是通才教育,俾能最低限制造就一班品格良好,身心康健,知識充實,明辨是非及有作有為的標準公民。學生對學科的選擇,應有合理的限制和適當的指導,不能過於狹窄亦不能過於廣泛。這是將來中學行政人員的困難問題。

第四、為考試而教學,為考試而讀書,為考試成績而判定學校的優劣,這些弊漏是無法清除,除非本港的社會環境能夠改善,社會人士觀念有所改變,否則這些垢病是仍然存在。然而公佈成績的方式若能加以改良,這些不良的問題,可以大為減少。

第五、中學會考改制,如是根據教育司的建議原則去實行,我們認為首先要注重一件非常合理的提議,即全港學校的課程統一,課本相同,那樣才能夠產生一個公正的考試制度,那樣中學學科程度才能劃一,而能保持國際上的標準。

任何制度的改進,當然力求完善,此次教育司能夠先向社會人士公開其意圖,廣集意見,是值得讚揚的。我們更希望教育司能再進一步推行這一種的措施,即在搜集意見之後,在擬就改制細則辦法之時,先將其詳細條文公諸社會,俾社會人士再有機會來詳盡研究一下,再次接受社會人士的評論與提供,然後才作最後的決定。這樣不獨改制獲得完善,且在將來改制的任何措施發生困難之時,社會人士亦不能有所誹謗,因為這一切的改制,是全港人士的意見。

大公報社論 1967年10月30日 星期一

使鬥爭更加波瀾壯闊地展開

廣東省人民支援港九愛國同胞反英抗暴鬥爭委員會陳郁主任,前天在該會成立大會上曾這樣指出,「這個委員會的成立,進一步表明我國廣東省人民誓作港九同胞堅強後盾的最大決心,它將大大鼓舞港九愛國同胞展開波瀾壯闊的反英抗暴鬥爭,直到取得最後勝利。」事實的確是這樣。

港九愛國同胞都熱烈歡呼,無限興奮,衷心擁護和歡迎來自廣東省四千萬人民的支持和慰問。為了使反英抗暴鬥爭更加波瀾壯闊地展開,各業工人和各界愛國同胞紛紛表示,要更加熱愛偉大領袖毛主席,更加學好用好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更加深入廣泛地發動群眾,組成更加威武雄壯的反英抗暴隊伍,採取一切必要的鬥爭方式和萬惡的港英奮戰到底。

這場反英抗暴鬥爭,是偉大的群眾性的運動,首先要把群眾發動起來,投入鬥爭。群眾發動得越多越快,鬥爭的成果就越大,勝利的到臨也越早。北京早就指出,「不管英帝國主義目前在香港多麼囂張,多麼猖狂,只要香港的愛國同胞進一步團結起來,組織起來,結成浩浩蕩蕩的革命隊伍,展開波瀾壯闊的反帝群眾運動,就能夠形成一座真正的革命的銅牆鐵壁,這是英帝國主義所絕對打不破的。相反,萬惡的英帝國主義卻要在這座銅牆鐵壁面前碰得粉身碎骨。」

五個多月來的事實也證明,在光焰無際的毛澤東思想鼓舞下,愛國同胞英勇奮發,前赴後繼,堅決同港英鬥爭,不但已經形成一支堅強的隊伍,而且把隊伍一天天擴大開來。港英的瘋狂鎮壓完全起了同它主觀願望相反的作用,更多的人被它的暴行激怒了,階級仇和民族恨是加深了,凡是熱愛祖國,熱愛毛澤東思想以及爭取自己生存權益的人,都不能不奮起參加對港英實行「三視」、「三擊」了。在這裡真是「從來也沒有看見人民群眾像現在這樣樣精神振奮,鬥志昂揚,意氣風發」。最近失業工人大軍開始動起來了,新界各區愛國同胞熱烈響應六個戰鬥口號和廿五條行動綱領,把新界反英抗暴鬥爭推向一個新的階段;大專、官、津、補、私學生反迫害,反奴化教育,也是星火四起,在文化上打擊得港英手足無措:在在顯出群眾運動有了更大開展。但是為了鬥爭的需要,還必須把群眾運動加速推進,要以「很短的時間,很好的方法,發動很大的群眾」。

在這個時候,各界鬥委會推荐毛主席關於群眾路線的七十條語錄,以供大家學習,是很及時的,意義是很重大的。群眾路線是毛主席根本的革命路線。在毛主席的英明領導之下,中國人民打敗日寇,解放全中國,把中國建設成為偉大的社會主義強國,以至目前在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中取得一個又一個重大勝利,都同毛主席這條群眾路線的貫徹執行是分不開的。毛主席關於群眾路線的七十條語錄,條條都閃耀着真理的光輝,也照亮了港九愛國同胞反英抗暴鬥爭勝利的前途。

在祖國大力支援之下,港九愛國同胞為迎接反英抗暴的大好形勢,必須更好地遵照毛主席關於群眾路線的教導,放手發動群眾,組織群眾,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反帝力量,把這支以工人為核心、青年學生為先鋒的反英抗暴大軍壯大起來,這樣就可以更快地使反英抗暴的洪流更加波瀾壯闊,把港英的反動統治最後加以淹沒。

大公報社論 1967年10月29日 星期日

感謝祖國支持 放手發動群眾

廣州傳來喜訊,「廣東人民支援港九愛國同胞反英抗暴鬥爭委員會」成立了。

成立大會昨天在越秀山舉行,八萬革命群眾參加,會後舉行聲勢浩大的示威遊行,憤怒聲討英帝在港九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堅決表示全省人民同全國人民一道,誓為港九愛國同胞的堅強後盾,隨時根據形勢的需要,給港九愛國同胞以一切支援,直到取得最後勝利。

廣州雖有過支援港九愛國同胞反英抗暴的組織,但是代表性沒有這麼廣泛,規模沒有這麼宏大。這個新組織以革命工、農、學生和機關幹部為主,解放軍海陸空三軍也都參加。中南局負責人陳郁擔任主任。他和解放軍駐廣州部隊、廣東省軍區以及工人、農民等負責人和代表在會上相繼發言,一再強調廣東四千萬人民同港九同胞血肉相連,患難與共,對於英帝殘酷迫害和鎮壓港九同胞,絕對不能容忍;並嚴重警告港英:「偉大的中國人民是不好惹的,你們必須老老實實按我國政府歷次照會提出的嚴正要求,切實照辦,低頭認罪,如果一意孤行而繼續與中國人民為敵,你們絕對逃不脫中國人民的嚴厲懲罰。」

對於港九愛國同胞,這是重大的鼓舞。港九愛國同胞以感激的心情,歡呼這個新組織的成立。這個新組織是在全省革命大聯合形成熱潮的時候出現,反映出全省文化大革命形勢越來越好,也說明了全省革命人民時刻關心港九愛國同胞的鬥爭。港九是中國的領土,也是廣東的屬境。新組織的成立,支援港九同胞的工作,將更迅速、更直接了。

對於港英,這當然又是重大的打擊。英帝的官員,包括戴麟趾在內,都公開胡說北京對港九愛國同胞不支持或支持不多。此間的反動宣傳工具,更誣衊解放軍在邊境阻止群眾支援港九同胞的活動。它們整天詛咒什麼「港共」「孤立」、「瓦解」、「水緊」……等等,夢囈連篇,一味自欺欺人。尤其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兩條道路、兩條路線、兩個司令部奪權鬥爭最激烈的時刻,在全國,特別是在廣東,這裡那裡出現一些暫時脫節的現象時,反動派就更加幻想重重,一心以為鴻鵠之將至。

偉大領袖毛主席指出:「我們的敵人眼光短淺,他們看不到我們這種國內國際偉大團結的力量,他們看不到由外國帝國主義欺負中國人民的時代,已由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而永遠宣告結束了。」廣東人民支援港九同胞新組織的成立,給予港英又一次當頭棒喝。如果港英以為中國政府和人民歷次莊嚴的表示可以不作數,甚至以為中國文化大革命會給予它以什麼可鑽的縫子,那末,它就活該倒霉了。

港九愛國同胞五個多月來,英勇鬥爭,維護着民族尊嚴,捍衛着光焰無際的毛澤東思想,已經在政治、經濟、文化各方面給與港英有力的打擊。儘管港英還在搬弄它的暴力,繼續瘋狂作惡,它的底子是越來越虛弱了。它的暴行激起日益廣泛的反抗,使它陷入四面楚歌之中。

隨着祖國文化大革命形勢的勝利發展,在祖國無限關懷與強有力的支援下,我愛國同胞決不辜負祖國的期望,一定要更加高舉毛澤東思想偉大紅旗,依循祖國的號召,放手發動群眾,首先把港九各界鬥委會最近推荐給大家學習的毛主席有關群眾路線的七十條語錄學好用好,進一步壯大反英抗暴的隊伍,堅持鬥爭,就一定可以奪得最後的勝利。

工商日報社論 1967年10月28日 星期六

由大陸鼓吹「復課」說到港共必敗

攪了一年有多的大陸紅衛兵運動,由所謂「文化革命」、「奪權鬥爭」、「抓革命、促生產」、「三結合」、「大聯合」等等,無不一一失敗,而且愈弄愈糟,使到整個大陸四分五裂,幾度瀕於內戰爆發的邊緣。最近北平共幫急於收拾殘局,曾由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文革」、「中央軍委」等聯銜發佈命令,要大陸所有大、中、小學全部「復課」,並以「鬥私、批修」,「復課鬧革命」為詞,圖把各地學生紅衛兵騙回學校去,以求儘量減少流血武鬥的事件。這個「全面復課」的主張,是周恩來壓倒江青的結果,也明確的顯示了毛派的驅使學生紅衛兵「造反」,業已陷於徹底的失敗。

關於這次「全面復課」的事實如何,目前尚不十分明朗。據北平「中國新聞社」前日發出的一則電訊稱:「最近以來,全國各地城鄉的大中小學校,出現了一片熱氣騰騰的復課鬧革命的新氣象。……北京、上海、濟南、太原、哈爾濱、貴陽、西寧、天津、武漢、西安、呼和浩特、鄭州、南昌、長沙、杭州、福州、成都、昆明、桂林等地的大中小學校,有的已經復課,有的正在積極準備復課,有些地方的小學,已經全部開課。」但從這則報道看,所謂「有的已經復課,有的正在積極準備復課,有些地方的小學,已經全部開課」等等,就已說出了三種不同的情況,即是(一)「有的」祇是一部份復課;(二)「有的」祇作「準備」,根本尚未復課;(三)「有些地方」祇有小學開課,大中學校還是空空如也,絕無「復課」的跡象。由此可知,大陸各大城市究有多少學校「已經復課」,根本是個問題。例如,前面沒有提到的「南大門」廣州,據「中國新聞社」的同一報道說,就祇有「廣州中醫學院,首先復課」,其他還有南京、青島、重慶、瀋陽、長春、衡陽等各大城市,還未加入「準備復課」之列。可見共幫所稱「熱氣騰騰」的復課,根本就是「舞文弄塵」,實際是一點也「熱」不起來。

但人們記得,共幫的所謂「復課鬧革命」,其實也非甚麼「新玩意」,而是徹頭徹尾的「舊調重彈」。因為早在今年二月間,北平共幫就曾發出過通令,由三月一日起,大陸學校都要「復課」的,可是共幫命令「不出都門」,大陸各地的「革命闖將」不僅不願回到學校,而且還闖得更兇,鬧得更狠。結果,五月上旬成都、鄭州相繼發生「大流血事件」,紅衛兵死傷各以千計,七月下旬武漢又發生「百萬雄師」的叛變事件,由北平派去擔任調處的謝富治、王力兩個「大員」,一度被扣,險些「人頭落地」,接着廣州又發生歷時兩月以上的循環武鬥,死傷之重,慘不忍言。而在這幾大流血事件中,各地共軍將領皆被捲入漩渦,結果有「成都軍區司令員」李井泉,「武漢軍區司令員」陳再道,因此被撤職,而廣州的「軍區司令員」黃永勝,自「八一建軍節」出現北平後,至今仍被軟禁,由另一共軍將領孔石泉,接管了他的權力。由於各地毛派紅衛兵與共軍尖銳對立,積不相能,這又引起了林彪與江清的權力衝突,和使共軍將領的離心現象更為普遍。在這期間,他們曾企圖用「擁軍愛民」的口號,以求減少各地「軍」、「民」的摩擦,但紅衛兵野性難馴,不受約束,武鬥之風,絲毫未減,遂使周恩來的「政治行情」突告上升,儼然擁有壓倒江青的優勢。但由過去的事實證明,大陸青少年經過一年以上的紅衛兵生活,個個變了「野孩子」,對回校復課根本不感興趣,有些從痛苦經驗中覺醒了的青年,他們了解「復課鬧革命」依然是個圈套,也不會聽共幫的「好話」。大陸許多學校至今無法「復課」,「有些地方」祇有「小學開課」,主要原因,當在於此。

根據大陸共幫三令五申也無法促使青少年「復課」的事實,我們更可確定目前港共黑幫極力鼓煽香港學潮的陰謀伎倆,必敗無疑。而港共陰謀還有不堪考驗的一點,是被他們說得天花亂墜的「小型報」,絕大部份係由那些見不得人的左報記者所編寫,其用意在欺騙青年學生和逃避法律責任。但最近另有一份可能是真正出自學生編寫的「紅色火炬」報,因為要求「堅決剷除新聞戰綫內的奸細」,直接對「新華社」、「大公」、「文匯」等左報提出攻擊,昨天就被「大公報」指為「魚目混珠」的「假報」,呼籲他們的「戰友」不要受「敵人花言巧語所迷惑」。早就有人指出,那些左報記者天天躲在暗室編寫「小型報」,其唯一作用是向上級「報銷」,因此祇要有不屬他們編寫的「小」報出現,就被指為「披着紅旗反紅旗」了。這個例子正好說明,香港學生決不容易為港共黑幫所蠱惑,他們的「報銷主義」是必敗無疑的。

華僑日報社論 1967年10月27日 星期五

銀行放寬貸款協助工商各業

恒生銀行昨日宣佈推進全面放款業務,反映了社會局面改觀與經濟金融界對香港遠大前途之堅強信心。我們預料其他中外銀行,勢必與恒生銀行採取相同之措施,發揮銀行業務對促進本港生產,靈活資金,增加貿易之積極作用,無疑是當前急切之任務,此舉必能獲得預期效果,及獲得各界人士之讚揚者,可以斷言。

過去數月中外銀行放款收縮,甚至陷於停滯或半停滯狀態,不必諱言,中外銀行適應實在情勢,對本身業務作有限度之調整者,亦係理所當然。因為銀行業務本身之穩健不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改變的,更因為銀行對整個社會經濟活動所必須擔當的責任,不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改變的。香港中外銀行,固然做到了上述兩點之要求,而今天工商各業急待發展,恒生銀行及其他中外銀行迅速採取行動,推進全面放款業務,足見經濟金融界人士之熱心與責任感是如何深切,也是值得我們感佩的。

全面放款業務包括工業、股票、租購、買樓、貨物及進出口貿易等多種,我們希望中外銀行,就上述多種放款業務中,應選擇更富於積極作用者,對繁榮經濟,促進生產有積極貢獻者作為放款業務之優先者,這樣才可以收事半而功倍之實效。基於這個天經地義之原則,我們建議恒生銀行及其他中外銀行,特別重視工業放款,進出口貿易放款,這是當前最急切的。促進生產,增加貿易所必要的。其次是一般市民為了解決居住問題,實現「居者有其屋」之理想,而進行的普遍的買樓放款。在這個要求下,如果銀行貸款二十萬元給一人購買別墅或豪華住宅,當然比不上將二十萬元貸給十人或二十人購買低價樓宇來居住更富於社會的、經濟的積極意義了

至於放款利息問題,在英倫銀行提高利率,而香港外匯銀行又決定提高存款利息當中,銀行對利息支出的負擔增加了,若硬性要求銀行放款不增加利息,實在欠缺理由。但在增加放款利息當中,我們仍然要求銀行盡可能不要增加得太多,特別是對工業放款與進出口貿易放款,尤以暫時不增加利息為宜。這樣才可以使到工商各業,真正受到銀行推動全面放款業務之實惠,而銀行界人士今天的熱心與責任感,才可以產生積極的作用。

最後,我們論及資金外流問題,在過去數月來,銀行存款有限度的減少,並非意味香港資金外流,而近日銀行存款繼續作有限度的增加,則可以證明香港資金外流之可能性今後仍然不會很大的。我們可以從英倫銀行日前提高利率一事觀之,當時若干經濟金融界人士以為香港資金勢必逃去倫敦,但事實證明此種憂慮是多餘的。香港資金一如平時的在香港靈活運用,並沒有外流。而在銀行推進全面放款業務當中,深信更能吸收香港流動資金,更能集中市民的資金作靈活的運用,打開香港遠大前途,在銀行業務之發展及經濟金融之發展諸方面盡最大的努力。

中東新危機與有關各國

以色列驅逐艦伊拉斯號上週被埃及巡邏艇發射飛彈擊沉,並有六十一人喪生。三天後,埃及年產五百五十萬噸的兩間大煉油廠被大炮摧毀,儲油槽亦起火燃燒,埃及百分八十的煉油和儲備慘遭破壞,供應軍需民用燃料的能力大受打擊。埃及則宣稱擊落以色列飛機一架,坦克四輛;中東局勢又突趨險惡。

埃及指以色列軍艦侵入領海;以色列則謂其軍艦乃航行公海之上。埃及在慘敗之後,一大片土地迄仍處於淪陷狀態,聲望一落千丈;利用蘇聯所供飛彈,企圖打擊以色列,作為示威;或許是事實。

至於以色列聲稱:「埃及煉油廠被擊中,乃因處於炮位附近」;大概是一種詭辯。伊拉斯號驅逐艦及六十餘各官兵的損失,以色列輿論沸騰,要求報復,軍方亦強調「以色列人的血不能白流」:於是發炮轟擊埃及煉油廠,也是很可能的。

現在,一方面,蘇聯國防部長轍卡洛夫率領軍事代表團訪問開羅:其任務究竟是為埃及策劃反攻或某種行動,抑或勸告埃及忍耐,尚未可知。如係前者,則頗可慮。

另一方面,美國過去對中東禁運武器,作為釜底抽薪之計;原屬甚善。現卻宣佈局部撤銷禁令,俾能派遣戰鬥機前往以色列、利比亞、摩洛哥,並以較少配備供給沙地阿拉伯、黎巴嫩、突尼西亞。雖顯然旨在平衡中東各國的軍備,免致埃及、敘利亞、阿爾及利亞□□因獲蘇援而躍居優勢;但是此□□□□可能激成可怕的發展。

埃及以色列都向聯合國安全理事會控訴,互相指責對方;安理會已召開緊急會議。同時,美國代表提出草案□□求聯合國譴責所有違反蘇彝士運河區停火協議者;並非針對任何一方。比較觀。蘇聯代表籲請安理會譴責以色列在運河區實施的暴行,要求以色列賠償埃及的損失和遵守停火協議云。明白偏袒埃及,殊難獲得多數支持,達成合理解決。

埃及可從蘇聯獲得大量新式武器,但是要想能夠有效運用,卻需相當時間。何況,除了核子強國之外,一般國家決定戰爭的勝負,乃以陸空軍為主。埃及陸空軍人才缺乏,官兵質素甚差;如欲使其強化,需要的時間頗長。

還要注意:埃及喪失西奈半島之後,以色列在戰略地理上已佔有莫大的便宜。它在防禦方面,由於擁有廣闊的空間,已不像從前那樣容易遭受襲擊。至於進攻方面,空軍固可更迅速地予埃及以致命打擊,長程砲的火力亦可達到埃及的重要地區。此一優劣之勢,開羅必須特別重視。

安理會現正處理埃以的控訴;英、加兩國提出的辦法,已成為各方妥協的焦點;經過幕後談判之後,預料即可派出特使。目前最重要的一點,是埃以均不可再有挑釁行動,免致局勢愈趨複雜嚴重,難以收拾。

最後再說一說蘇聯,傳蘇聯又派軍艦訪問埃及。果屬事實,固可在精神上鼓舞埃及,惟實際上並無多大作用。另一方面,對蘇聯目前在安理會活動的誠意,卻難免使人懷疑;這是不能不考慮的。

(□□:文字丟失)

大公報社論 1967年10月27日 星期五

一面吹噓「徙置」 一面無理拆遷

港英一向把它的「徙置計劃」作為對外宣傳的一種得意貨色,表示港英好像還有這樣的一項「德政」似的。它昨天在石排灣新區搞所謂「第一百萬名徙置居民入伙紀念」,戴麟趾前往主持儀式,居然自吹自擂什麼「對於反映我們近年來改進我們社會環境的重大進展的措施,香港人也許可以引以為榮。」

毛主席的教導指出,「帝國主義政府的反革命事業儘管每天都在做,但是在嘴上,在官方文書上,卻總是滿篇的仁義道德,或者多少帶一些仁義道德,從來不說實話。」對於港英吹捧它的「徙置計劃」的話,也只能作如是觀。

凡是住在香港的人都知道,港英的徙置大廈都是建立在貧苦居民的血淚酸辛之上的。港英官員曾公開說過,港英的徙置計劃「推行的是一石二鳥的政策,一方面供給木屋居民『較好』的住所,另方面,『整個社會』又可從拆除木屋來興建大廈的措施中得益。」港英的官方報告還說什麼,「每當有關當局計劃興建一座新建築物時,所需用的地盤常常已被『僭建』木屋所佔」。天下就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那些「所需用的地盤」就先後發生了大火災。一九五三年石硤尾木屋區一夜之間燒燬,六萬人傾家蕩產,流離失所。數天之後,災場餘燼未熄,港英即出動大批推土機進行平整地盤工作。在「徙置事務處」成立一年後,九龍大坑東木屋區又發生大火,近三萬人無家可歸。這些所謂「被『僭建』木屋所佔」的地盤上,很快就有多層徙置大廈興建起來。

此外還有許多木屋區被強拆,被掃蕩,木屋居民開山拓地辛苦平整的土地被掠去。徙置大廈就是這樣搞出來的。那些入住「較好」住所的居民每年向港英繳納數千萬元租金,租金已經逐步增加。港英當局透露,大部份徙置工作要「自給自足」,租項的計算是準備將港英以年息三厘半借出的款項全部清償。這就說明,徙置計劃等於港英一項投資。港英設立「徙置事務處」,所僱用職員,包括如狼似虎地對付木屋居民的「寮仔部」三千多人在內,共達四千人以上,這筆費用試問又是出在誰的身上?戴麟趾認為「可以引以為榮」的「重大進展的措施」,其黑幕一揭出,就是這麼一回事。這種措施不過是欺騙加剝削,不過是改良主義花樣中惡劣不堪的一項罷了。

就在港英煞有介事地在石排灣新區搞紀念儀式的同時,港英又在大窩口把千多木屋居民迫遷。這些居民不少是失業和半失業的工人,他們到那裡搭蓋木屋不過兩三個月,其中有些得到「徙置事務處」的許可,並繳交租金的。港英前天一紙「通令」,限他們二十四小時內拆遷,另行劃地重建,否則實行強拆。這些居民東張西羅弄到一點錢把木屋搭好,現在忽然又要換個地方重新蓋搭,他們那裡負擔得起?港英昨天又玩弄暴力,出動大批「防暴隊」去監視和恫嚇這些居民。港英這一手,正好更徹底戳穿它所謂「徙置百萬居民」的鬼把戲。在這個反英抗暴的鬥爭中,港英的「好話」早已騙不了人,暴力也嚇不倒人。如果港英用暴力強行拆遷,只能激起居民更大的憤怒,增加它自己的罪行。大窩口木屋居民要求先行安置,是完全合理的,港英必須立即接受!

華僑日報社論 1967年10月26日 星期四

法仍阻英加入共同市場

歐洲共同市場行政委員會不久以前發表報告書,建議與英國談判;惟提出兩項問題,要英國先行考慮:一、在國際收支上常有逆差,是英國參加共同市場的一大障礙。二、英鎊作為國際貨幣的地位,在共同市場內只能與原有六國的貨幣相等,不能有優越的身份云。雖然早已諸多刁難,惟可說尚屬比較緩和些。

六國外長日昨舉行共同市場理事會議,討論英國、愛爾蘭、丹麥及挪威申請參加為會員國問題。法外長穆維爾說:包括十個會員國的組織,和現在包括六個會員國的組織,大不相同,問題顯然將會在三方面誕生,即是經濟政策的協調問題,組織的經營問題,以及對外關係問題。假若這個組織的成員增為十個,這些問題將更複雜,難以解決;因此,應先加以澈底研究云。穆維爾的話,彷彿冠冕堂皇,但他最主要的目的,實際上是在於阻撓英國的加入。

穆維爾提出了一連串的苛刻條件,作為英國和共同市場國家談判有關申請加入的前提。他說:英國要首先廢除英鎊在國際上的角色,恢復英國國際收支平衡,健全它的經濟。他還向共同市場委員會暗示:「英國須將英鎊貶值,一如法國在一九五九年準備加入共同市場時把法郎貶值那樣」。這是英國不可能接受的。

荷蘭外長對此,亦表不滿。他在答覆記者的問題時說:「法國的態度並不令人鼓舞。我們獲得一項印象:法國已提出在經濟及金融方面的先決條件,要在開始談判之前實現。實現這些條件將需要好幾年的時間。我們認為:這並不符合羅馬條約的精神」。比利時、盧森堡也主張在今年年底以前開始談判。西德與意大利採取較為審慎的立場,它們呼籲避免在該經濟社會內部作公開的分裂。我們早就著論指出:法國對英國的申請加入共同市場,運用拖延策略,現在果然不出所料。

共同市場六國首腦今年五月在羅馬會議時,本來定於年底舉行高峰會議,討論各國政治政策的協調問題,包括英國申請加入的問題在內。現因法國變本加厲,又提出許多英國更難接受的條件,作為變相的拒絕,六國理事會議遂把高峰會議作無限制的延展,理由是:「在目前情況下,首腦會議不會產生有用的結果。」英國加入共同市場的問題,已告擱淺了。

法總統戴高樂以為:西歐人民表現的意向,是反對英國加入西歐大陸的組織的,事實上卻不然。西歐人民,就中尤其是新一代的歐洲人,均歡迎英國和西歐大陸團結一致,必須獲得英國在經濟、軍事、科學各方面的合作,西歐始能進一步充實壯大起來。

然而,蠻橫、固執、狹隘、自私的戴高樂,昧於大勢,一意孤行。這正和他幻想組織一個以巴黎為中心的歐洲,把美國勢力逐回大西洋彼岸的計劃同樣荒謬、狂妄。此種空中樓閣,現在已被多數西歐人士視為渺茫無聊的東西。不僅如此,大家還深深地意識到,在這個核子時代中,他們的安全保障,仍然無法擺脫對美國的依賴;因為只有美國強大的核子軍力,始足以應付及阻遏來自蘇聯的核子威脅。

英國大概還要繼續努力,進行種種企圖加入共同市場的活動,倫敦可能以為:儘管暫難如願,但是必須設法促使共同市場其他五國朝野及法國人民,認識戴高樂的錯誤,造成輿論的壓力,既可孤立戴高樂,又可為英國將來加入共同市場創造有利的條件。就目前情勢看,英國加入共同市場問題,也許要等到戴高樂逝世或法國另一次大選產生新局面,否則恐難實現。

不過,加入共同市場,並非有利無弊。例如英國須向共同市場購買價格較昂的農產品,國內伙食費用將大為增加,並影響工業成本。另一方面,英國與聯邦各國的關係,將趨於惡化。至就本港而言,不會再獲得惠稅的待遇,對英國的出口必受嚴重打擊。本港毋寧希望英國遲幾年才加入共同市場。

工商日報社論 1967年10月26日 星期四

對「倫敦來客」的忠告!

作為一個國際性都市的香港,每天都有各國人士到此作不同性質的活動,固不限於英國人士為然。但我們今天所要提出討論的,是在那些負有政治任務的「倫敦來客」中,不管他們是出自官式或者私人訪問,在他們要來香港之前,首先就得要自問一下:「我對香港究竟有多大認識?」這種認識,當然包括民情、風俗、政治環境等等在內,而不單單限於經濟。同時,他們又要問問自己準備用甚麼眼光看香港居民,是把這些居民看作愚魯無知的「落後民族」呢?抑或認為他們的聰明才智比之任何現代都市人民毫不遜色呢?這都是他們來港之前必須清楚考慮的問題。也就是說,如果他們自問對香港情況了解不多,對香港居民認識尚淺,則他們便沒有「到此一遊」的必要,即令有任務在身,非來不可,也應該多看多聽,慎思明辨,而不可隨便發表他們那種幼稚無聊和足以使人引起反感的意見。否則,無論他的身份如何,來頭多大,我們香港居民是不表歡迎的。

我們所以要向這些「倫敦來客」提出此項勸告的原因,是有感於最近英聯邦事務部次官石寶德勳爵和工黨議員鄧禮博相繼來港訪問後,他們都曾經以一種「傲慢」或者「偏見」的態度,高談闊論,不僅困擾了香港政府,也大大損害了香港人民。而在這兩種不同關係上,香港政府受英國政府所管轄,對於那些「倫敦來客」所給予的困擾,即使心有不平,也許還要「逆來順受」,但是受了損害的香港居民,是沒有任何理由需要默然忍受的。說得更透澈一點,我們對於石寶德次官,為了他是個「欽差大臣」,我們還願保留多少「客氣」,但對如工黨議員鄧禮博之流,我們是必須對他明確表示「不受歡迎」的!

回顧過去五個多月來,香港第一次受到歷史上共黨內部顛覆最大的挑戰,賴有全港市民同心協力,支持政府,把這些港共的顛覆陰謀一一予以擊敗,但其為此付出生命財產損失的代價,雖非絕後,亦屬空前。而至目前為止,香港居民除了獲得世界各地的精神鼓勵外,倫敦實際並未給予超過道義的支援。可是香港居民也充分了解,我們有足夠的智慧和力量來應付港共的暴亂,也有完全贏取勝利的信心,因此不必英國政府認真「拔刀相助」,祇要堅決站在我們廣大市民這一邊,這就足以產生積極的影響。例如,英國政府迭次拒絕北平中共為香港問題而提出無理取鬧的抗議,就是一種十分正確的立場,並且已增加了香港居民不少的勇氣。但在最近那些「倫敦來客」中,他們卻不是要對正在勇於對抗共黨暴亂的香港市民表示關懷,而是以匪夷所思的態度,替暴亂者張目,向居民澆冷水,他們本來沒有看到些甚麼,但以不知為知,這就更加使人感覺這些「倫敦來客」,若非自作聰明,就是「來意不善」!

現在有些人懷疑,香港受英國所統治,又是英國遠東碩果僅存的屬土,而那些來自倫敦的官員和政客,似乎絕不尊重香港的民意、也不關心英國的利益。他們來了香港之後,還沒有弄清楚五月以來的暴亂事實,就任意大放厥詞,替那些暴亂者辯護,他們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呢?如果說不是他們的神經有問題,則在人們的合理懷疑中,就會想到由於近年香港工業發展與英國本土經濟形成的衝突,並由於這種經濟衝突而使某些英國人士不自覺的對香港暴亂產生一種幸災樂禍、乃至「落井下石」的心理。這亦即是說,他們所以認為香港法庭對暴亂分子「處刑太重」,所以反對對投放炸彈的恐怖分子判處死刑,一個不可告人的心事,就是希望港共黑幫不要放棄「鬥爭」,好借他們的「兇刀」,來致香港經濟的死命。因為如果香港的工業基礎真的被港共暴亂破壞無餘,英國工業就會少了一個競爭對手,那些工業家們就會鬆了一口氣,而他們的「臥榻之側」,也將不致再有「他人鼾睡」的精神威脅。假如他們存有這種自私心理,則其對香港暴亂的「其詞若有憾焉,而心實乃喜之」,這是無足驚異的。當然,這是一種假定的懷疑,也許事實並非如此,但試問,在沒有更好理由的解釋下,他們對香港暴亂如此口不擇言,無所容心,這又如何而不使人抱有這種疑問呢?

我們前此曾經說過,香港命運將完全決定於香港居民,香港廣大居民的要求,不僅英國首相不能改變,就是英國女皇也無從改變。其他官員、政客要想改變,更可說是天真的幻想。因此我們今天必須坦白告訴英國人士,除非你們對香港居民懷有善意而來,否則還是「且住為佳」,不要成為我們批評的對象。也可以說,香港居民不是「羔羊」,他們容忍也有一個限度,如果超過了這限度,大家就會不很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