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六月, 2013


工商日報社論 1968年6月30日 星期日

堅持抗暴.不能自滿
--對華智禮將軍臨別贈言的共鳴

香港目前的局勢能繼續維持下去嗎?若然,它能不能逐步好轉而重返一年以前的穩定情勢?倘使它不能逐步好轉,則新的騷亂和不安會不會再度發生?一旦發生之後,香港當局和港九居民的抗暴努力,能不能在已獲有的勝利基礎上,再邁入另一回合的新勝利?上述的一連串問題,可能是現時人人縈迴於懷而在尋求答案的重大疑問。大部分人士對於上述的每一個問題,其所獲得的答案,相信多是肯定的和樂觀的,但大家的共同心理則是審慎而又萬分嚴肅,此因任何新的抗暴奮鬥,勝利絕不會坐待而至,必須從不斷努力中去締造,如果大家不作重大的努力,肯定的和樂觀的前景仍可能模糊難見,甚至消逝。

基此,我們對於卸任在即的駐港英軍司令華智禮中將前天所發表的臨別談話,特別重視。由於他的重要地位和發言的坦白中肯,對上述一連串問題,間接向大家提供了正面的答覆,而對香港今後的遠景,也有了鮮明的輪廓描繪。說它是華智禮將軍在告別之際贈給港九居民的一項非常珍貴「禮物」,相信大家俱可同意。

華智禮將軍的談話中,所觸及的問題既是現實的,也是多方面的。如果把它加以綜合歸納,似可分成下列兩個問題:

第一、港共經過一連串的慘敗之後,他們是不是有意進行新的反撲?他們是不是如同若干人士所云全部「龜縮」,無力重舉?華智禮將軍對此的解答,就是「對香港安全的威脅,不論來自內部的或外方的,根據現時的事實而言,它將繼續存在」。香港安全的內外威脅,內是指無惡不作的港共分子,外是指在幕前幕後對港共發號施令的中共政權。華智禮將軍這段話,頗似文章的「點題」,把目前存在於這一社會的一個最重要核心問題,提出了權威性的解答。今年入春以還,由於港共分子的屢舉屢北,他們採取了避重就輕的方式,暫時潛伏「養傷」,不敢正面挑戰,因而使社會上若干人士(特別是一部分念念不忘既得利益的有錢有勢者),有意或無意的散播「大局定矣」的錯誤論調。他們一方面強調北平和廣州對港共的「不滿」,繪聲繪影的說中共「命令」港共不再盲幹;一方面對港共一小撮頭目,展開一種「修好」笑容。不少居民,曾受到或多或少的影響,信其所云。其實,這種自我陶醉的不正確觀念,為害之大,不堪設想!它不但是對港共分子的新姑息,而且對港共提供了一個捲土重來的掩護,使他們可以喘息,可以重新部署屠殺搗亂的毒招。它又造成了居民的虛妄安全感,把過去一年多以來所保持的抗暴情緒和警惕,逐漸鬆弛下來。他們的所作所為,事實上是養虎為患,對港共的一種「思想繳械」。在另一方面,他們因此而把雙手充滿鮮血的港共分子,「化粧」成了善男信女,再度混跡社會場合。這些絕非我們的故意渲染,而是最近一個時期內由隱而現的事實。現在經過華智禮將軍的「點穿」,港九居民當可了解居安思危的這個「危」字,仍然存在於此社會,若誤信若干人士的新姑息論調,則無異是對港共高舉白旗,將陷於萬劫不復的境地。正確的觀念應是港共以及它的主子中共對我們的威脅,始終存在,威脅的跡象可能變化萬千,但我們必須分秒不忘它的存在!

第二、港共的威脅存在一天,則我們的抗暴努力就不能鬆弛或輟息。對此,華智禮將軍的精闢見解,就是「如果負責香港安全的人士能竭盡全力以對抗威脅,則香港對繁榮和安居樂業,具有信心。反之,對威脅的存在如加以無視,或者予以低估,則將是最大的危險傾向。香港所需的是強固的自信心,而不是有害無益的自滿」。這段話,我們認為是自去年五月迄今,港英當局高層人士之中對局勢的盱衡和展望,最為中肯和最具積極性的見解。它一方面對上述那班鼓吹新姑息論調者,斥其為一種有害無益的自滿心理,故意無視港共的威脅;一方面向港九居民指出今後要走的抗暴途徑和必要的努力。這條途徑就是「繼續加強行政部門、軍警和絕大多數的港九居民間的合作」,共同對抗港共的威脅。在過去一年多以來,這條路就是我們所走的途徑,它已證明在官民間同心協力築起來的堅強團結和合作,港共任何陰謀,俱難獲逞。這種團結和合作,並非一時的或偶發的,而是長遠的和自發的,它是一股取之不竭、用之無盡的巨大力量,祇要港共的威脅存在一天,這股力量就繼續發揮下去。也祇有這樣,我們這個法治社會的安定、復興和新的全面繁榮,始克出現。這是人同此心的自信,它是建築於團結抗暴的堅固基礎之上。若不想貫徹抗暴而抱自信之念的,則是自滿,其結果勢必自毀抗暴長城。

港九居民,除了感謝華智禮將軍臨別贈送的「厚禮」外,應該從今之後,加強抗暴努力,以現實心理,腳踏實地的奮鬥到底,來酬謝華智禮將軍的一番好意。

工商日報社論 1968年6月27日 星期四

大陸浮屍滾滾來!
--向全世界控訴毛澤東的滔天罪行

使人觸目驚心的碧海浮屍,日來正自大陸方面源源湧至,港府當局現正展開海空搜索,為檢拾浮屍而忙個不了,到目前為止,本港檢獲這些浮屍已達十九具,連同澳門三具,即達廿二具,以後還有多少浮屍湧來,刻尚無可估計。但有無可懷疑的一點,便是這些已被發現的浮屍,僅以漂入港海而被檢拾者為限,那些漂到別處或已葬身魚腹的,為數必不少。哀此海上冤魂,隨波逐流,竟無死所,如此人間,成何世界?

這些海上浮屍十九殘缺不全,無名無姓,是誰人父兄,誰家子弟,根本已無可稽考。唯一可知的事實,是這些死者以青年人居多,且多用繩索綑綁或兼用布蒙眼,是為生前被殺而遺屍海上之證。再就他們的衣着分析,其中有些穿共軍制服,有些穿「解放裝」,有些則為老百姓模樣,這可表示係死於大陸的派系之爭,而殺害他們的主要兇手則為萬惡罪魁毛澤東!

在此不難想見,這些慘敗辣手屠殺的許多人,他們除了反毛分子之外,有些可能還是所謂「毛澤東戰士」,他們結下血海深仇,互以殺害對方為先務,故雖出以殘忍手段,亦所不惜。但不管他們反毛也好,親毛也好,畢竟是「中國人殺中國人」的大悲劇,亦即為奪權鬥爭之下的犧牲者,而追源禍始,大陸的奪權鬥爭係由人中魔鬼的毛澤東一手所導演,故該殺人兇手,事實就是毛澤東及其左右幾個人。

正如人們所了解,由前年的所謂「文化大革命」開始,大陸即有千千萬萬人死於紅衛兵之亂,當時毛澤東的心腹走狗陳伯達,逆知這場鬥爭是他們孤注一擲的生死之戰,曾經一再大聲疾呼,說如他們的「文革」失敗,就祇有「千萬人頭落地」的下場,後來各地武鬥連環展開,毛派殺了不少人,但他們亦有不少人被殺。到了兩三個月前,毛澤東自感眾叛親離,處境惡劣,更由江青公開鼓吹毛派組織「文攻武衛隊」,要與所有反毛分子展開殊死戰。我們知道,在大陸「文化革命」的兩年演變中,許多反毛分子事實並非「劉鄧派」,也不是所謂「地、富、反、右」的資產階級,他們有許多是在痛苦中覺醒過來的少年紅衛兵,亦有不少為無產階級工人和中共的軍隊或地方幹部。他們雖未形成「大聯合」或「三結合」,但事實已在隨時隨地的展開戰鬥,毛幫所一再宣稱的「資產階級大反撲」,即係不堪這些反毛分子到處展開猛烈衝擊所作的哀鳴。因此可以想見,在大陸這種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少的流血鬥爭中,死於毛澤東一念之私的人,實不可以數計。

就已知的事實,廣東是流血戰鬥的激烈地區之一,日來香港檢獲的許多浮屍,可以肯定十九皆屬廣東人。有理由相信,這種殺人棄屍河中的手段,無論出自毛派的殘忍性成或反毛派的報復心理,料皆不自今日始,祇因最近粵省空前水災,珠江洪流滾滾向外宣洩,這才把這許多屍體漂到香港來,而毛共集團為禍廣東之慘,至此亦更大白於天下。在此我們記得,在前年「文化革命」開始時,有些從外省串連到粵的紅衛兵,就曾經提出「廣州必須大亂」的口號。到了去年八月,廣州毛派與反毛派壁壘分明,毛派白日殺人吊屍路旁的恐怖事實,已經屢見而不一見,而輪姦少女予以殺害的野蠻行徑,在廣州亦已不算新聞。對於毛共這種荼毒廣東的空前罪惡,我們曾經著論痛言,認為這是「九世之仇」,非報不可。現在鑒於粵省浮屍滾滾而來,我們更要向全世界提出控訴,所有一切圓顱方趾的人,都決不能容忍這種野蠻的罪行。

對於這些海上冤魂,一切海外僑胞,無不深感同胞之親,無限悲痛,也許這些浮屍,說不定就有我們的親故在內。因此,我們也要有所告於我政府當局,在過去兩年來,大陸天天在上演殺人慘劇,而那些被殺的,又無一而非我們的同胞,亦更無一不是毛共為禍中國的結果。而就我們所知,今日大陸的人民,除了公開反毛者不算,那些表面上的親毛派,其實有許多還是出於「口是心非」的偽裝,但在兩派劇烈鬥爭中,他們無法置身事外,就有可能因互相砍殺,死得不明不白。對於這樣一個率獸食人的政權,凡有血氣之倫,無不悲憤髮指,目皆欲裂,我政府諸公不於此時大張義師,弔民伐罪,而欲空言論道,坐待毛共的滅亡,稍有惻隱之心,寧忍出此?須知今日人心為重,大陸同胞延頸舉踵,所待者何?我政府所以維繫億萬人心者,又豈僅以保有台灣為巳足?如今大陸同胞死亡枕藉,萬一因我政府之觀望不前,失去人心,即令毛共不免敗亡,試問我政府諸公,亦有何面目重見「江東父老」?我們今為此言,實在痛極苦極,昊天不吊,竟任毛賊鴟張,以中華民族為芻狗,我們有淚難撢,無冤可訴,除了責望政府,更有何言!

大公報社論 1968年6月27日 星期四

立即釋放無理被囚的愛國同胞

被港英無理拘禁在摩星嶺集中營的我愛國同胞的家屬,和被無理拘禁的我愛國同胞所屬機構的代表,昨天以大量事實和證據,揭露港英對我被拘禁的愛國同胞所加的滅絕人性的種種迫害。港英這些駭人聽聞的法西斯行徑,假使希特勒有知,將會自慶後傳有人了。

被港英無理拘禁在集中營的我愛國男女同胞,數達五十三人,有些被嚴刑毒打,有些被疲勞審訊,有些被拘禁在暗無天日的抽氣黑房中,復被熄掉抽風機,封蓋氣眼,連享受空氣的自由都被剝削掉。又有些被脫去衣服,關在冷氣房裡,不准放風,不准大小便,更有些被連審四天四夜,不准吃飯睡覺。港英法西斯當局野蠻、殘忍到如此地步,是可忍,孰不可忍!

港英最近還對我部分愛國同胞強加手鐐,剝奪被探視的次數,在身體摧殘之外,復加以人格侮辱,港英對我被囚在集中營同胞一再施行新的迫害的事實,說明港英在進一步敵視我愛國同胞,散播仇恨的種子,蓄意製造香港的緊張局勢。

我被拘禁的愛國同胞都是無罪的,只是他們熱愛我們偉大的領袖毛主席,熱愛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維護民族尊嚴,反對港英的民族壓迫和政治迫害而橫被無理拘禁。五十三位戰友之中,有些已被關了幾達一年,有些亦已達數月,但是港英至今無法提出拘禁他們的理由,只會裝聾作啞,冥頑不靈,這說明什麼呢?說明了港英所幹下的法西斯行徑,是完全見不得光的。

港英企圖以那些臭名遠揚的什麼「緊急法令」當作活命草,作為拘禁我愛國同胞的「根據」,但是,誰都承認,那些什麼「緊急法令」就是十足十的法西斯法令,港英死抱着這些臭法令,至今不肯放人,不能說明別的,只能說明它要充當一名無愧於希特勒的小角色而已。

根據大量事實和種種跡象,幹出這些醜名傳天下的勾當的人正是如伊達善之流的一小撮人,我們要提醒他們:你們如此瘋狂囂張,是否考慮了後果,由此而引起的局勢緊張,你們能否承擔?

被無理拘禁在集中營的愛國同胞的家屬和代表們所提出的要求是完全合理的,港英必須立即釋放被無理拘禁在黑獄和集中營裡的我愛國同胞,必須停止封倉,停止強加手鐐以及種種的迫害,否則港英須承擔一切後果。

工商日報社論 1968年6月22日 星期六

「夏至雨、霜降風」!
--由大陸嚴重水災看毛幫「大限難逃」

「夏至雨,霜降風」,這是中國農村歷來認為是一種可怕的災害。不止我們大陸的農村如此,就是與中國氣候、土壤都相差不遠的亞洲國家,也同樣不堪抵受「夏至雨」或「霜降風」的打擊。因為「夏至」和「霜降」這兩個農村節令,正是夏、秋兩造稻穀剛告成熟的時間,這些稻穀的成長如何,到此期間差不多已經決定,但是,假如在這禾稻甫熟而尚未可以收割之時,突然來一陣嚴重的「夏至雨」或「霜降風」,這些稻穀便將橫受摧殘,註定了失敗的命運。以中國大陸的兩廣來說,一般禾稻都要在接近「夏至」的期間結穗,但大部穀粒仍像「米漿」,尚未完全成「米」,假如這時連下傾盤大雨,這些稻穀便將脫落,化為烏有,即使有一部份已經成「米」的,經過雨水之後,也跟着發腐,不能供食。所以農人們一提起「夏至雨」和「霜降風」,都不免要「談虎色變」的。

兩廣農民最怕就是在五月間下雨,不僅對傾盆大雨吃不消,就是在太陽之下所灑的「白撞雨」,儘管時間不長,也甚為農民所畏忌,故粵省民間有一句語涉相關的俗諺,叫做「白撞雨--贊(讚)壞!」這句俗諺除說明「白撞雨」(以四至五月為最多)對農村不利外,另一相關的解釋,就是如有等青年偶有一些良好表現,一經長輩稱讚之後,便弄出亂子,人們就會說:「白撞雨--贊壞了。」粵人弄膳稱灑少許酒、水的皆曰「贊」,贊讚同音,故可與「白撞雨」相提並論,表示其「壞」則一。這句諺語在珠江三角洲是婦孺能解,無人不懂的。

昨天就是農曆的「夏至」日,也就是農村稻穀已熟,不久就可收割的時期,但是在這較早前,香港卻受到嚴重的雨災,最大的一天得水十幾吋,其餘有幾天的雨勢也很大,木屋居民因為山泥崩卸而告死亡的超過二十人,現雖事過境遷,人們還是心有餘悸。據日前天文台宣佈,本月份所得雨量,已超過往年同期的總紀錄,至少在今後一年內,本港用水將不會有問題。因此這次暴雨為災對本港可說是「利害參半」,如果就全體居民的利害着眼,因為人人無「制水」之憂,即說這場雨災為「利多害少」,也諒無不合,原因就是香港市民對雨水需求太大了。

但反過來看,華南氣候與香港相同,當最近香港下着連天大雨的同時,華南地區都受到極其嚴重的災害。這種災害主要有兩點,一是農村稻穀所受「夏至雨」的摧殘,二是因雨量過多而造成各江洪水汎濫。根據大陸廣播和來自廣州方面的消息,廣東、廣西以及江西、湖南這幾省,現在都因水災嚴重,正由共幫奔走呼號,號召搶救。據江西電台廣播稱,該省現正發出緊急號召,動員所有人力,對抗那空前嚴重的水災。在那些「抗洪鬥士」中,有共軍軍官和紅衛兵,正夜以繼日的與洪水搏鬥,以求把洪水置諸控制之下。在廣東方面,東江、北江皆泛濫為災,西江情況也非常惡劣;其中如東江所屬的惠陽、博羅、紫金各縣,大量農田都被洪水淹沒,有多處堤壩已被沖毀,洪水至今無法排除。在那些受災地區,農田變成汪洋一片,公路交通中斷,但以防洪器材缺乏,共幹皆束手無策,以致許多災民都要棄家逃命。據說,粵省共軍以災情嚴重,又因各綫公路為水所淹,無法輸運物資到災區救濟,曾經派出飛機到災區上空散發「慰問傳單」,並且曾經空投糧食,但對於數逾十萬的災民來說,這為數有限的糧食空投,顯然杯水車薪,無濟於事。因此粵省水災的嚴重,當為使人不敢想像的。

又據我們對廣東情況的了解,在這本月份連天大雨之下,受災最重的恐怕是珠江三角洲,因為珠江三角洲大部份都處於西江下游,而地勢比上游低了許多,譬如上游的梧州和肇慶等市區,其臨江地段冬季和夏季水位常常相差六、七丈,因此近河屋宇都築有防水設備,以備不虞,但在下游地區,因為到處是農田,河流分佈更密如蛛網,農人為了灌溉之利,事實無法遍築高逾尋丈的堤壩來防水,而西江流域凡有夏季大雨,上游之水必向下游宣洩,南、番、順各屬首當其衝,這就絕非那些有限高度的堤圍可以防堵。珠江三角洲是華南的「米倉」,在這暴雨和洪水交侵下,不僅農作物將一掃而空,其他損失亦恐無可估計。而照本月份的雨勢看,東江洪水還會向珠江「倒流」,如此「兩面夾攻」,三角洲的人民,就真不知如何過活。但無論如何,粵省早造糧食的失收,事實已可肯定了。

華南地區受到這次洪水災害,廣大人民當然受苦至深,但對千瘡百孔的毛共政權,因為少了許多可資搾取的糧食,而對廣大災民又決不能完全不理,這亦未嘗不可說是「天奪其魄」。語謂「多行不義必自斃」,今年「夏至雨」來得這麼強烈,說不定就是毛澤東「大限難逃」的天意示儆了。

工商日報社論 1968年6月21日 星期五

評麥理覺的建議

最近工商署助理署長麥理覺發表了一篇演說,其要點有:(一)「為了維持社會的融洽,罷工者應儘量使其就業」。(二)「香港已恢復和平,因此需要使和平能夠繼續下去」。(三)「罷工工人的首領與工業組織,討論安置就業的時機已經到來」。麥氏上述的意見,很容易使社會產生錯誤的反應,因此有加以討論的必要。

首先,麥氏對於去年港共分子進行全面搗亂時,甘心追隨其行動而擅離職守的各業工人,稱之為「罷工者」,這個名詞是錯誤的。這些工人,原是有一份好好職業,但是他們甘受港共頭目花言巧語的誘惑或金錢的收買,離開職業崗位,參加所謂「反迫害鬥爭」。這是與通常的勞資糾紛,絕無關係,安能稱為「罷工」?所以他們的失業,祇能說是「自願失業」。社會人士對於真正失業者,固寄以深切的同情,而且必然盡力予以協助謀職。但是這些左派工人的「失業」,則是受了港共頭目的欺騙,或者受了他們的金錢收買,他們如果要「復工」,祇有向港共頭目要求復工才對,否則便應該公開宣佈脫離港共的羈絆,從新做個自由人。

麥氏認為為了社會的融洽,所以要儘量使「罷工者」就業。此話遽聽之下,頗覺言之成理,但是法治社會最高道德與紀律的標準,就是法律。生活於法治社會的人們,必須具有高度的道德與紀律,而後人與人之間,才會產生一種自然的情誼和關切,這就是「融洽」,也是香港社會所賴以生存的條件。港共所以發動暴動,便是要破壞香港社會的融洽,他們要毀滅法治社會的道德,廢棄法治社會的紀律,而這班曾經參加暴動的工人,如果沒有擺脫港共的控制,將仍是我們這個融洽社會的害群之馬。

麥氏主張左派工人與工業組織展開就業談判,實在是一種極為嚴重的錯誤想法。這班自稱為「失業工人」的左派分子,年餘以來的一切活動,不論是向他人迫害或向社會搗亂,都完全是非法的行動。麥氏所說的工業組織雖未具體指出,想像中當然是指工廠與各工業的聯合機構,它們是合法團體,而且代表法治社會的抗暴力量,怎可以與顛覆分子的首領談判?此舉是不是等於對港共過去和現在的非法行徑,加以「合法化」?又退一萬步言,即使此種談判開成,又豈能便滿足港共的要求?現在港共所叫喊的是「復工」,換句話說,便是要得回原來的職位和原來的一切資歷待遇。這些離職的左派工人,不少是原屬各公用事業的,各公司在他們離職後,為了維持對市民的服務,經已幾乎完全補足新人,試問如果接納這些左派工人的要求,豈不是要把這些冒險犯難,為公司為社會服務的新人撤職,而再造成一批真正的失業者。事之不平,當無過於此!倘若麥氏的意思是要使這些左派工人轉業,則途徑現已存在,又何須舉行什麼談判。

人們可以回憶,在去年五月港共發動暴動以後,港九各公眾交通機構,都受到影響,但是以電車所受的影響為最微。推其原因,就是該公司當局立場堅定,政策明確,與屬下自由工人有良好的關係,使左派工人力量大受打擊,無法搗亂。這是其他各業的一個良好榜樣,也是對今日處置左派工人問題的一個教訓。

自麥氏的演說發表後,港府已立即發表聲明,強調對港共工人「復工」要求的態度,並無改變。但社會上仍有少數人士,為麥氏捧場。我們在此僅願指出一點,此即如果照麥氏的意見做去,顯而易見的一項後果,就是使港共分子以為這個社會已被他們新的威脅行動所嚇倒,不得已對他們祇有示弱。這種情形將是遺患無窮的。

工商日報社論 1968年6月19日 星期三

毛澤東四面楚歌正在掙扎求生
--大陸陷入混鬥局面,自由世界豈能錯失良機?

中共大陸的情勢,現時已進入一個新的階段。說明這一新階段的特徵,約有下列諸方面:㊀「文化革命」經過兩年以上時間的「橫掃」大陸後,現在已成為一股「逆風」,向毛、林反襲;㊁毛、林一夥所奪得的權力,得不償失,漸漸出現了一種權力真空狀態;㊂毛澤東本人已似一個賭本無多的賭徒,連孤注一擲的本錢也無着。在香港主辦研究中共問題的「中共新聞分析」多年的拉丹尼神父,新近對美國一家雜誌發表談話,闡毛澤東「正在掙扎求生」。這句話可說是目前大陸整個情勢的縮影。

毛澤東今天所面臨的個人危機,完全是他崇拜權力的結果。他能不能拯救自己,要看今後幾個月內的演變。中共在今年元旦時,曾大喊「文革」要在今年獲得「全面勝利」,照目前的情勢觀察,「全面勝利」不但無法達成,反而全面失敗則大有可能。自由世界曾對「文革」何時「收兵」這個問題,議論紛紛。有的說「文革」將在今年十月時,宣告結束。持此說法的人士,以日本外交官員為代表。有的則說「文革」是一項無時限的「運動」,它將繼續下去。美國人士持這種說法的佔多數。不論說法如何不同,都表示「文革」與中共前途,息息相關。就目前趨勢而言,我們認為「文革」的重心已經不是結束或者不結束這件事,而是毛澤東有無力量去結束它,此即所謂能放是否能收的問題。所有環繞於毛澤東周圍的大小危機,都是因能放而不能收而起。在「文革」開始不久,我們曾指出此舉是毛澤東引火自焚,看起來,這句話已漸漸應驗了。

上面我們曾列舉毛澤東所面臨危機的特徵,現在進一步舉出三項不同的事實:

一、是毛、林的鬥爭對象,已如同「鬼打鬼」局面,「左的」、「右的」、「革命的」、「反革命的」、「走資派的」、「蘇修的」、「復辟的」等等牛鬼蛇神,大家混在一起,亂鬥瞎鬥。誰擁毛與誰反毛,極難劃清界限,一味的鬥,不分「敵」「我」的鬥,所有在大陸發生的大鬥小鬥,情形俱是如此。這種紛亂局面的發生,完全是毛澤東一手造成,因為他喊出了「造反有理」這個口號,反毛分子就利用這一口號,以「造反」為名,加入混鬥,「紅衛兵」絕跡後,混鬥更兇,範圍更擴大。中共黨徒口口聲聲喊「階級鬥爭」,原意是指工人鬥資產階級,現時在大陸的混鬥,已不是「階級鬥爭」,而是「階級互鬥」,鬥下去,毛澤東就成了大家要鬥臭、鬥垮的最後對象。這種發展趨勢現在已很明顯,毛怎能逃生?

二、是「毛澤東思想學習」的全面破產。在「文革」發動之初,毛、林一夥就大力推銷「毛澤東思想」,把毛描繪為一個無所不能和無處不在的「神」,「寶書」、「選集」和「醜章」等相繼出籠,企圖建立毛的無上權威。中共揚言從去年下半年到今年四月底,廣東、遼寧、安徽、陝西四省,就驅使了三千五百七十多萬人,參加「毛想學習班」。這些數字的發表,說明毛、林一夥曾為了這事,付出偌大氣力;但若問那三千多萬人都接受「毛想」嗎?答案可能使毛澤東大失所望;如果「學習班」辦得不錯,何以中共的「人民日報」最近竟要求大陸人民在每個家庭之內,建立「鬥私批修」的「戰場」?「毛想」本來是荒誕無聊的邪說,強迫人民去學習,老百姓在槍尖之下,惟有參加「學習班」,他們根本閉耳不聞,豈是真心「學習」?如果天下傳播一種思想有如此容易,歷史上的「宗教戰爭」也不會發生了。崇拜個人權力到瘋狂程度的老毛,實在其蠢無比!

三、是「革命委員會」和共軍根本缺乏可靠性,這可能是毛澤東難救自己的「致命傷」。廿九個「省、市、區」成立了廿四個「革命委員會」,在數字上好像佔了壓倒多數,但數字往往騙人,主要須看實質。照各項報導(包括中共報章的報導在內)綜合分析,每個「革委會」祇不過是一塊空招牌,所謂「三結合的過渡權力機構」,實際上是一個權力再鬥爭和再分配的組織,反毛的與擁毛的各據一方,明爭暗鬥。這樣的結合能向毛澤東「忠心無貳」嗎?絕對不可能。「革命委員會」固不可恃,共軍亦復如此。林彪的「解放軍報」,於三天前發表了一篇社論,對此已公開供認。它一則說「階級鬥爭極其尖銳複雜,我軍擔負着艱巨而繁重的鬥爭任務」。再則說「分不清是非,分不清敵我,分不清左中右,就不懂得無產階級專政下的革命」。這些話,反映共軍官兵對毛的「忠心」,既不全面,也不可靠。毛澤東在「革委會」與共軍兩者俱難可侍時,危機當頭,看他如何逃過難關。

毛澤東已陷於四面楚歌的境地,所有跡象都顯示他的掙扎圖存,終將失敗。現在的關鍵操於自由世界,特別是以反攻復土為己任的我國當局,能不能及時行動,加速毛澤東統治的崩潰。台北一向認為反攻復土是革命行動,是則凡革命行動,必須能充分把握成熟的時機,錯過了天時則良機就會交臂失之!

大公報社論 1968年6月19日 星期三

各界鬥委會的嚴正表示

港九各界鬥委會昨天舉行大會,強烈抗議港英當局最近迫害我同胞的一連串新暴行,給與港英以及時的嚴正的警告,並再一次促港英必須迅速接受我政府、人民和港九愛國同胞歷次所提出的正義要求。

這是全港九愛國同胞共同的呼聲,表示了全港九愛國同胞反迫害鬥爭的堅決立場和意志。

正如大會主席楊光在講話所指出,港英現在已經做得太過份了。自去年五月以來,港英向我愛國同胞進行瘋狂的迫害,格殺打捕,血債纍纍,直到現在還有大批愛國同胞被非法拘禁在集中營和黑獄之中。我祖國撥來的慰問米也遲遲不讓運入。罷工工人復工也受到無理破壞和阻撓。日來更變本加厲地把前往有關機構交涉復工的工人橫加毆捕,非法「審訊」,連到「法庭」旁聽的人也被打被拉。甚至在紅磡和長沙灣道公共場所乘涼唱歌以及宣傳、學習毛澤東思想的群眾,都被毆捕和「判刑」。尤其可惡的是:群眾所張掛的我們偉大領袖毛主席的像片和語錄,竟亦被拿走或撕毀。這種行徑充分表明,港英頑固地敵視中國人民,並且無意縮回它迫害我愛國同胞的魔手。人們紛紛在問:港英是否要把目前的局勢回復到去年五月的樣子?港英這樣倒行逆施,究竟想實現什麼樣的企圖?

港英自己心知肚明,去年五月以來,它在政治、經濟、社會各方面部在自行拆台,正吃着越來越大的苦果。同時它手裡那點兒暴力,也早已證明嚇不倒任何以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中國同胞,徒然暴露出它的虛弱的本相和激起人們對它更大的憎恨。有壓迫就有反抗,港英的迫害不停止,反迫害的鬥爭就絕不會停止。楊光說得不錯:港英多幹一些與中國人民和四百萬香港同胞為敵的暴行,只是欠下一筆一筆的債。賬一定要算,債一定要還,欠得越多,還得越重,想要逃賴,萬萬不行。在當前的形勢下,港英還是放聰明一點的好。最近港英這樣橫蠻無理地迫害要求復工的工人和學習、宣傳毛澤東思想的群眾,港九同胞仍堅持說理的態度,行動極其尅制,但是,港英不要以為港九同胞是可欺的。毛主席的教導說:「希望那班玩火的人,不要過於衝昏頭腦。我們正式警告他們說:放謹慎一點吧,這種火是不好玩的,……。

各界愛國同胞的代表,在昨天大會上清楚闡明,堅決把罷工工人的復工運動進行下去,非爭取到最後勝利不可。學習、宣傳毛澤東思想,是中國同胞不容侵犯的權利。為了捍衛毛澤東思想,中國人民和港九同胞決不吝惜任何代價。

英帝和港英當局迭次表示:不干預我愛國同胞學習、宣傳毛澤東思想,以至希望緩和香港局勢,改善中英關係等等。可是港英的所作所為,同這些表示那裡有絲毫合拍之處?表面是一套,暗裡又是一套。說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這不是更顯得它兩面三刀嗎?

港九愛國同胞對於香港問題的態度,已經一再向港英強調說明,非常正大光明。港九愛國同胞向港英提出的要求,也是完全合情合理的。例如安排祖國五千噸大米入口,釋放被無理拘禁的愛國同胞,賠償烈屬及其他受害者的同胞,安排罷工工人復工,尊重我愛國同胞學習和宣傳毛澤東思想等等,都絕不是什麼難題,如果港英不是存心敵視中國人民和向我愛國同胞進行民族壓迫和政治迫害,早就應該照辦的了。

全中國人民和港九同胞正密切注視港英今後的做法。如果港英仍不看形勢,不顧現實,一意孤行的話,因此引起局勢的進一步惡化,其責任將完全由港英負之。

工商日報社論 1968年6月18日 星期二

港府確定中文為第二官方語文
--這是值得讚揚的一件事

將中文列為香港第二官方語文,這是香港市民的一項迫切要求和願望,現由輔政司通令港府各機關,對公眾文件須一律採用中文,已使中文作為官方第二語文的地位,成為合法化。據悉,港府此項決定,係由港督戴麟趾爵士於本年二月在預算案辯論會時作出表示,政府將盡可能採用中文,俾與官方語文的英文一視同仁,無分眕域。最近副輔政司克拉克在一份通告上告知所有機關首長說:為公共利益計,收到中文信函時應用中文答覆,最低限度亦應附以中文譯本。有關之姓名或敘述,應用中文以免被誤會。在輔政司該項通告中,各機關首長已被通知,所用中文不要超過中學程度。各機關所有通告、表格、文告等,皆須用中文,其不使用此種文字,不論有何藉口,輔政司將絕不寬恕。

港府此項決定是一項極其明智和使人大感欣慰的決定,因為香港居民百分之九十八以上是使用中國語文的華人,在中文被確定為第二官方語文後,將可減少許多官民隔閡,和消除了某些人們認為港府「重英輕中」的不平心理。這在港府力圖增進官民關係的今天,此舉比許多措施都事簡易行,而又符合實際。這道理很簡單,港府公務員中大部皆由華人出任,他們擬寫中學程度的中文文件,應該不成問題,如果一時書寫不來,祇要施以短期訓練,也沒有不通之理。在另一方面,華人絕大多數都習慣使用中文,他們過去怕與官方接觸,大多由於英文的阻力,現在這種阻力宣告消除,他們可以直接閱讀官方文件,了解官方的各種措施,自然也就減少許多官民之間的誤會,這在溝通官民情感作用上,不管現在或未來,其價值都是無可計算的。

又據我們所了解,現代應用的中文,都是一般常用的文字,絕無「古典文學」的色彩,祇要具有中學生程度,就可以書寫和認識。譬如美國設在亞洲若干地區的使領館,所設訓練中國語文的課程,很多美國人學習一年後,便可講流利國語,第二年便可閱讀書寫一般通順的中文,原因就是現代中文事實並不艱深難學之故。這次輔政司通令港府各機關於公文上採用「摘由」,我們以為,為了增進效率,並可參考台灣公私機關現行的辦法,盡量採用中文打字機代替書寫的人力。由現有事實得到證明,一張文件由中文打字機打成,除了美觀,還可有多繕複本和易於歸檔存查等便利。此項中文打字機有中國、日本和美國華人的製品,對於常用中文的機關,是一種最好的幫助。這種中文打字機使用並不困難,學習也比英文打字機容易上手。如果每個機關購備一至兩副,指定專人負責,則中文文件可以迅速發出,而又花錢不多,實在十分上算。同時,為了協助某些英籍官員便於處理中文文件的能力,港府也可參考美國在亞洲若干地區所設中文訓練班辦法,聘請專家主持其事。好讓英籍官員都有機會學習普通中文的基礎,這樣就不必為了中文問題,動輒就商於華民政務司署和港府新聞處。也正如克拉克氏所指出,港府機關採用中文,並無「特殊困難」的存在,因所謂「困難」也者,將以港府機關的一律須用中文,而消弭於無形了。

現代中文的常用單字祇有兩三千個,足以適應機關習用的各種文書,比較為公務員所不十分習慣的,恐怕是那種公文摘由的技術,但這種問題很少,且亦不難補救,譬如坊間有售的「公文程式」,就可作為學習的工具。其次,公文程式也屬於「應用文」範圍,本港若干大專學校都有該項課程之設,如港府需要公務員很快熟悉這種技術,也可商請中文大學開辦校外課程,使公務員能在公餘進修,而卻無礙於他們正常的工作。

在此我們還可以指出,中文表達能力絕對不遜於英文,許多屬於表達「情感」的字眼,英文有的,中文也無不具備,即使有些不能百分之百的符合,這亦不會相差得很遠。而隨着中文的成為第二官方語文,這更會產生一種良好影響,就是使現時的中小學生,不致一窩蜂的爭着要讀英文,到了高中階段,他們更會為了將來工作的需要,也不致對學習中文過於馬虎,甚至採取「棄之如遺」的態度。而文字是思想的媒介,一個多識中文的青年,就會多懂一點中國式做人做事的道理。英文教育重實用,中文教育較偏於理想,在兩者比較下,如香港青年能夠多讀一點中文,這無論於公於私都是有益的。因此,這次港府確定中文為官方第二語文的措施,無論如何也是值得讚揚的一件事。

大公報社論 1968年6月15日 星期六

港英必須趁早住手!

連日來,港英橫暴地迫害我愛國同胞,張牙舞爪,顯得更加猖獗了。

煤氣罷工工人前往公司交涉復工問題,雙方正在商談的時候,港英竟派出大批武裝警員闖入,揮拳舞棍,毆打工人,並將一名工人非法拘捕。這位工人昨天被羅織「毆警」的「罪名」,被控開「庭」後,前往旁聽的同胞離開時,又被預伏在鐵閘內的警員借故行兇,毆打之外,非法捕去三人。

在九龍長沙灣的小花園內,港英警察和「防暴隊」繼十一日晚把乘涼唱歌的我同胞毆捕之後,前晚再度出動挑釁,把過路的人也打傷了,並綁走十二人。昨晚港英警員三度衝至,配合預先埋伏的便衣人員把群眾又打一頓,續綁走十六人。

在上述的每一個場合,我工人和群眾都堅持擺事實講道理,同港英的人員進行說理鬥爭,態度是很克制的。他們所說的道理都是堂堂正正,使港英無可辯駁的。誰都知道,愛國工人去年實行罷工,完全是港英對我愛國同胞進行的民族壓迫和政治迫害所造成的。現在他們要求復工,廣大居民和許多有關的工商界紛紛表示歡迎和支持,認為此舉對各方都有利;可是,港英初則由發言人威嚇資方,對工人復工加以阻撓破壞;繼而動用武裝警員對前往公司交涉的工人代表橫施威脅;最後則實行打人捕人,兇相畢露。罷工、復工都是工人應有權利。工人罷工既受到港英的迫害,復工也受到迫害。世界上最蠻不講理的地方,想亦無此先例。

九龍長沙灣的小花園是公共休憩娛樂的場所,人人都可以進內休憩和進行文娛活動。過去那裡有人唱戲,從來未見受到干涉,為什麼現在一些群眾在乘涼時唱唱革命歌曲,歌頌偉大領袖毛主席,學習宣傳毛澤東思想,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港英警察人員的毒打濫捕呢?試問他們究竟犯了什麼罪?港英應該記得,北京一再強調,中國同胞在香港學習宣傳毛澤東思想的權利是神聖不容侵犯的。須知捍衛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中國人民和港九愛國同胞是不惜付出任何代價的。

自從去年五月港英瘋狂地向我愛國同胞進行血腥的鎮壓,已欠下早晚必須清償的大筆血債,除了在我國同胞當中廣泛地散播下仇恨的種子外,港英何嘗檢到任何便宜?英帝和港英常局曾迭次表示,願意緩和香港局勢和改善中英關係。然而港英的一連串行徑,同這些「好聽」的話相去何止十萬八千里?戴麟趾最近度假回來,不獨未考慮我同胞的強烈要求,讓廣東五千噸大米運入,並無罪釋放所有被非法拘禁在集中營和黑牢中的愛國同胞,反而在邊境向我農民挑釁,製造緊張。現在更進一步出動警察和「防暴隊」向要求復工的工人和學習宣傳毛澤東思想的群眾亂打亂捉,這不能不引起人們無比的憤慨。

還應指出,港英最近這些挑釁的做法,顯然是有預謀的。人們看到,最近美蔣報紙像瘋狗般狂吠,肆意攻擊誣衊我愛國工人和群眾,叫囂要港英加劇鎮壓。「德臣西報」一聽說警員在天星碼頭用催淚彈威脅罷工工人代表,立刻竭力叫好。英文「虎報」前天透露,警方對付我愛國同胞的行動是「早就計劃好了的」,「這種採取新的強硬路線的決定,是上個月作出的。」由此可見,事件不是偶然發生,而且性質十分嚴重。

人們在密切注視着港英是否要把當前的局勢回復到去年五月那樣。港九各界鬥委會的聲明說得不錯:對於港英當局的這種蓄意挑釁,港九愛國同胞萬萬不能容許。在當前內外大好形勢下,已有一年多鬥爭經驗和更好地用毛澤東思想武裝自己的愛國同胞,無論面對任何迫害,都更加懂得怎樣去對付的。偉大領袖毛主席的教導是:「任何方面的橫逆如果一定要來,如果欺人太甚,如果實行壓迫,那末,共產黨就必須用嚴正的態度對待之。

港英必須趁早住手,否則,只能自討苦吃。

工商日報社論 1968年6月13日 星期四

港共黑幫還想死灰復燃嗎?
--港府應把這些「灰塵」掃到垃圾堆裡去

在香港四百萬人口中,一小撮不務正業,唯恐天下不亂的左派分子,在去年歷時半載以上的暴亂陰謀失敗後,最近又四出鬧事,圖作死灰復燃的打算。在最近兩月來,他們藉口所謂「復工鬥爭」,不斷分批到各公共交通機構進行滋擾,此去彼來,有如演劇,但以糾黨挾持,無人理睬,近復變本加厲,務以製造事端,妨礙公眾安寧為得計。就在這期間,由港共黑幫「黑手」製造出來的騷擾事件,已有如下這幾項:(一)指派一批「罷工」失業的分子,以「職業搭客」的姿態,故意在下午下班時間,在尖沙咀巴士站大排長龍,藉以破壞該處的交通秩序;(二)嗾使一些早已因「罷工」失職的舊日電車工人,一再乘搭「霸王車」,作為製造糾紛的手段;(三)驅使一些無知農婦,在羅湖邊區叫囂生事,企圖造成一種「邊界緊張」的形勢;(四)派出一批自稱為「工人家屬」的婦女,向若干港府機關進行鬧事,此等身份不明的女人,並曾演出企圖追打某港府官員的一幕。所有這許多卑鄙無恥的事實,都在不久之前由港共分子相繼演出,不惜再度顯示其好亂性成的醜惡面目。

當港共黑幫連續上演這些「我又來也」的醜劇時,港府當局為了息事寧人,曾經儘可能的採取克制態度,不予干涉,不料此等左派敗類得寸進尺,復於前天晚上在深水埗區蓄意生事,利用供公眾遊息的遊樂場所來唱毛歌,叫口號,當警方接獲附近坊眾投訴出面勸阻時,事先麕集該處準備作非法活動的左派分子,便紛紛起而與警察為難,造成一種緊張局面。警方為了確保公眾安寧,迫得向這些騷亂歹徒施放木彈和催淚彈,並把三名首惡分子予以拘捕,其他歹徒始相率散去。根據這次事件的性質,港共黑幫的存心與居民為敵,其事至為明顯。

由最近各種跡象可以看出,港共黑幫在去年長期暴亂慘敗之後還想捲土重來,決不是他們有甚麼「新力量」和「新法寶」,而是出於幾點他們認為「有利」的因素,那是:

一、最近法國發生的大規模工潮學潮,使一向以「硬漢」自居的戴高樂,也不得不被迫對工人和學生讓步,還有其他歐洲國家受了法國局勢的影響,也相繼發生了學生騷動的事件。這種歐洲學潮雖與香港無關,但那些不甘失敗的港共黑幫,卻顯然視為有利於他們「捲土重來」的機會。

二、曾在去年壓制港共暴亂勳勞卓著的警務處長伊達善,最近在原因未盡可明的情形之下,自動宣告提前退休,香港社會人士雖有挽留之議,但伊氏本人去志甚堅,大有「非走不可」之勢。目前新人尚未委出,警方雖不致群龍無首,亦有青黃不接之象,這在港共黑幫看來,無疑也是他們煽風點火的「大好形勢」。

三、港共對罷工分子的生活津貼,一直不勝負荷,為了無法解除這個沉重包袱,不惜厚着面皮驅使他們去作「復工鬥爭」。港共這種政治把戲本來窮極無聊,不值一哂,不料有三家由外人經營的輪船公司,不顧利害的答應了他們的「復工」要求,港共黑幫看看有機可乘,自更認為「加強鬥爭」是他們「起死回生」的最佳辦法。

此外,港共黑幫還有一點不可告人的隱衷,就是去年暴亂的失敗,他們用錢如水,有許多賬目不能對內公佈,又過度誇張自己的實力,事後圖窮匕見,卻無法自圓其說。為了這些責任問題,港共內部首先引起「文」「武」兩派之爭,有些更被上級追究責任,嚴加檢討。其中曾被檢討的「頭頭」,根據共黨的作風,如果不能「戴罪立功」,就祇有坐待整肅的命運。有此原因,所以那些罪孽深重而又冥頑不靈的分子,除卻硬着頭皮的繼續搗亂之外,就將無法洗脫其已被檢討的罪責。

鑒於港共黑幫如此死心不息,陰魂未散,港府的當前決策,就祇有根據公眾利益,出以加強鎮壓的一途。對港共好亂分子的不能姑息,正如「毛語錄」所說:「凡是反動的東西,你不打他,他就不倒。這也和掃地一樣,掃帚不到,灰塵照例不會自己跑掉。」港共黑幫經過去年慘敗,雖然已是敗軍之將,不足言勇,但他們是「反動的東西」,非要把他們打到倒地不起不可,如果給他們一點喘息機會,他們又將死不認輸,「再爬起來」。對於這些「灰塵」,唯一辦法就是用「掃帚」對待,不能期望它們自己「跑掉」的。

由過去的事實證明,祇要港府有除暴安良的決心,就必能獲得全港市民的擁護,港共黑幫早已眾叛親離,決難與全港市民為敵,要是他們硬是不知死活的妄圖「作反」,港府就應該像「掃灰塵」一樣,把他們掃到垃圾堆裡去,而對於有「掃灰塵」經驗和決心的官員,更不可於此時而讓他們離開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