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商日報社論 1967年6月12日 星期一

一吹即破的左派「大罷工氣球」!
--港府對倡亂左報採取行動是時候了

前天所有左報都極力吹擂「港英機構聯合大罷工」消息,說這就是他們「制港英死命」行動的表現。但事實上港府轄下機構各部工人都照常上班,祇有「牛奶公司」的部份工人作了罷工行動,但牛奶公司不屬港府機構,這些飼養乳牛和送貨工人的罷工,雖足使該公司生意蒙受暫時性的損失,惟對於香港大眾實無影響,真正受害的,恐怕還是那些參與罷工的工人。因為牛奶公司已經限令這些工人於昨天回公司報到,逾期即斷然開除,不再錄用。由過去四十八小時的事實證明,赤色分子所全力吹擂的「萬人大罷工」,正像一個「吹破了的氣球」,「卜」的一聲,一切歸於幻滅。

赤色分子無力策動工人「聯合罷工」的理由很簡單,他們原本是一小撮,力量弱到不能再弱,尤其是那些發號施令的「頭頭」,他們強迫左派工人和小店員捐錢「抗暴」,但自己卻分文不捐,他們脅迫左派分子騷動示威,而自己躲在辦公室內「嘆其冷氣」,就是「大公報社長」費某之流,所謂參加示威也是坐着豪華汽車前去的。他們把那些工人看作大傻瓜,天天叫左派分子「不怕犧牲」,與港英「血戰」,企圖擴大暴亂,向上級「報功」。等到左派分子騷動不成,失手被捕,他們便「死人勿管」,祇是無恥的宣稱:「你們在獄裡鬥,我們在獄外鬥。」他們昧着良心,自己處處趨利避害,惟以花言巧語騙人,試問稍有腦筋的工人,誰肯再上其當?

赤色分子自己吹破了「大罷工氣球」,恰如我們前天所說的,他們正如斷了綫的風箏,快將「隨風而逝」。現在事實證明,他們一切陰謀都告失敗,所有行動無不碰壁,他們作惡愈多,「滅亡」亦必更快,這是「惡有惡報」的定律,他們絕對逃避不了。面對這種嚴重後果,有許多消息顯示左派內部正大起慌亂,那些資產階級的頭子,有些託詞稱病,避不見人,有些多方籌劃,作遠走高飛之計。前天某一行業宣稱成立所謂「鬥委會」,有該業商人去電質問開會經過,據該會書記答稱:「這是王寬誠主意,出席者祇有五人,原不足法定人數,但王表示,這個會開了便算,不會有甚麼行動。」左派內部的恐慌混亂,可見一斑。

但是,左派自知罪孽深重,已為香港市民所不容,所以像「大公報」之流,還要繼續造謠,鼓吹暴亂,作瘋狂的掙扎。前天該報刊出一幅經過「改造」的余慶(裕華國貨公司老闆)照片,因手段拙劣,為人識破,已啞口無言,但仍假借「人民日報評論員」的一篇文章,濫發「號外」,作為他們救命的水草。我們前已說過,「人民日報評論員」有如外國習稱的「觀察家」,說話不必負責任,「大公報」這種作法,無非是一種高度恐慌心理的反映,目的在欺騙左派工人,煽動他們作絕望「戰鬥」。但我們可以向讀者指出,這個「人民日報評論員」,不管其為戚本禹、王力或甚麼(文章語氣也不像陳伯達),都絕對沒有資格「代表」中共中央的立場,這祇要把它與本月三日「人民日報」的社論作一對照,就可明白。而在事實上,今天大陸擁毛派正在到處受到反毛派的圍攻砍殺,甚至周恩來、陳毅也不免於被鬥爭,毛幫面對這個亂局正感束手無策,那裡還有「餘力」對香港左派暴亂給以實際的「支持」?「大公報」等「雞毛當令箭」,不僅無聊,抑亦可哂!

不過,在赤色分子勢窮力蹙的今天,我們也不能忽視他們每一苟延殘喘的詭計。譬如昨天「大公」、「文匯」兩報摘錄了「人民日報評論員」的一兩節文章,用特號大字分在兩頁刊出,跡其用心,就是要把報紙變成「標語」,以供那些左派商行的公開張貼。自港府宣佈取締煽動標語後,許多左派商行已經改用這些左報作代替,但因左報謊話連篇,謠言滿紙,不僅引不起市民「興趣」,且亦看不了許多,實際效果,幾等於零。如今他們改絃易轍,把報紙與標語「混為一體」,不管其影響如何,這都應為港府當局所不容漠視。

正如許多社會人士所指出,這些左派報紙現已成為造謠惑眾和煽動暴亂的工具,其性質有如那些政治傳單,而內容的荒謬則更過之。香港法律具在,政府沒有理由置之不理。照我們所推測,如果他們這種標語方式不受干涉,他們將會每天用木刻特製大字刊登兩三句簡單煽動的標語,藉以搖惑人心,向港府法律作無休止的挑戰。這樣則無論港府取締煽動標語是否徹底,這都是一個大漏洞,而在「緊急法令」之前,如果那些左報天天刊出煽動標語仍可免於法律制裁,這也不僅世界無此先例,且亦為任何政府所不能容許的。

對付左派暴亂不能姑息,趁着他們「罷工氣球」一吹即破的今天,港府對那些倡亂左報採取行動,應該是時候了。